滕文柏像是想起什么,说了句,“爸,我去给堂哥打个电话,爷爷吃饭就因为他今天没回来不开心,现在爷爷生病了屹泽哥肯定要回来看看爷爷的……”
“好,那你去打,你爷爷既然睡了,就让许叔守着就行。”滕胜平点头,见滕文柏离开去打电话,自己看门看了老爷子一眼也没有多留,只嘱咐许管家有事立刻叫他。
滕胜平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敲门声,眉头微微蹙起,“进来。”
“爸。”滕文柏推开门,眉眼皱得有棱有角。
滕胜平见进来的人份是滕文柏,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文伯,你不是给你屹泽哥打电话去了吗?怎么?他这么快就到了?”
滕胜平也不等滕文柏回答,立马开始准备穿外套,嘴里还念叨着,“我和屹泽这小子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忙,他好不容易抽空回来我得和他聊两句,再忙也得回来看看,也得注意身体。”
滕文柏听到滕胜平的话眸子暗沉,“爸,你不用起来了,屹泽哥他、他没回来。”
“啊?你难道没说你爷爷生病吐血的事情?”滕胜平十分讶异。
“说了。”滕文
柏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掠过一丝嘲笑,“我不仅说了爷爷病了,还说爷爷病了还在念叨他,说想他了……可是……”
滕文柏攥紧了拳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从口中蹦出一句话,“他竟然说爷爷吐血就去看医生,和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爸,我不明白,屹泽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滕文柏目光涣散,瞟了滕胜平一眼,“他说既然爷爷已经将他从滕家除名,就不好再经常出现在滕家,他明明就是、就是还在埋怨爷爷将他除名的事情,之前你生病他去医院也是,他根本不愿和爷爷多说几句话……”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滕家的人啊,他怎么能变得如此冷漠!说出这样冷血的话!”滕文柏气恼在窗前的桌椅旁坐下,十分烦恼地揉乱了头发,声音中充斥着不理解。
滕胜平不难听出滕文柏对滕屹泽的不满,但到底是只老狐狸,心中对儿子的交心有些怀疑,出口试探询问,“你屹泽哥他肯定是说气话,会不会是你没表达清楚?”
“你看看他的信息。”滕文柏气恼地将手机随手扔在桌子上,上面正是和滕屹泽的微信聊天记录。
滕文柏点开语音。
“我说
了我不是医生!我没空!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顿时在房间内响起。
“这、这、他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太过分了!千万不要让你爷爷知道!”滕胜平还想看几眼上面的聊天记录,滕文柏随手摁了一下,手机锁屏。
“哎。”滕胜平叹口气坐在一旁,“你心里也别太介意你屹泽哥说的话,他也许有自己的苦衷,这几天你就多操心着点你爷爷的身体,多回来两天,也让他开心开心。”
“嗯,我知道了。”滕文柏站起来,“那我再去看看爷爷。”
“行,你去吧,你也早点休息。”滕胜平坐到床边将披在身上的衣服取下来挂在床头衣架上。
滕文柏走到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趁滕胜平整理衣服没注意伸手在摆在桌台上的绿植花盆中快速掠过,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玩意儿。
滕文柏轻轻关上放转身离开,他没有去看滕老爷子而是转上去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凌晨三点左右。
滕家老宅灯火通明。
滕胜平听到动静起来,这才发现滕老爷子已经被医院的人放在担架
上推向门口的车上。
他连忙拉住急匆匆路过的佣人,“怎么回事?”
“老爷子又发病了,二少爷通知了医院的人过来。”佣人说完匆匆离开。
“又发病了?”滕胜平自言自语,精明的眸子朝着门外打量。
很快,车子驶出滕家老宅大门,静悄悄的。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还是早点歇息吧。”许管家不知道何时站到滕胜平面前安抚道,“老爷只是睡醒后有些癔症,说些胡话,二少爷担心出什么问题这才送去医院想要仔细检查一下。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问题二少爷会打电话过来。”
“癔症?”滕胜平一喜,连忙收敛神色,“怎么可能会是癔症,肯定我爸他是做梦了,半梦半醒的……哎,这也是文伯那孩子的孝心,去检查就检查吧……”
许宽看着滕胜平离开的背影,双眸的目光带着审视泛起冰霜。
次日一大早,滕文柏的电话就过来,传达了医院那边的消息。
“爸,爷爷胃病又犯了,还比较严重。我让精神科医生会诊,说是存在轻微精神异常、记忆力减退等症状,医院怀疑是阿尔茨海默病初中期症状
。我先给爷爷办理住院手续,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也知道爷爷的脾气要是回家肯定不会配合医生……”
“哦,好,我这就让人送我去医院。”滕胜平不放心。
“不用了,爸。”滕文柏直接拒绝,“你伤还没好,不方便来回折腾。上次你出事不少人盯着我们滕家呢,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养着吧,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