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老婆,你没事吧?”
两个男人连忙站起来。
宁果摇头,“我没事。”是老太太抓着她力道太大了。
她看向一旁的老太太,询问:“外婆,你怎么了?”
“走!走!”老太太抓着宁果的力度再次加大,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声音尖利而刺耳。
滕屹泽连忙上前搀扶老太太,将她抓在宁果胳膊上的手给松开。
老太太从来都是温柔和蔼的样子,就算是生病之后,也很少有这样反常的情况。
最严重的耍小性子,也可能是不想吃饭或者闹着看电视。
姜灵淇帮忙安排的护工都说老太太是她们见过最好照顾的病人。
滕屹泽安顿老太太在椅子坐下。
可老太太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一旁鹤森先生,似是过于害怕一般身子发抖,声音颤抖:“走!你走,走……”
滕屹泽的眼神在突然表现反常的老太太和呆站在旁边的鹤森先生来回看了几眼。
心中逐渐形成一个新的猜测,或许当年鹤森曾去见过外婆?
不太对,如果那样的话,鹤森不可能会是这幅表情。
宁果连忙半蹲着,柔声劝道:“外婆,鹤森先生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乖乖的先吃饭,好
不好?”
鹤森先生虽然也有一半的华国血统,但是他那双碧眼,仍然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不同。
宁果以为老太太是看到家里有陌生人,有些害怕。
却不想话音刚落,老太太突然伸出手,抓过桌上备好的碗筷,朝着鹤森的方向砸了过去。
“外婆!”宁果想要阻拦却没拦住。
滕屹泽眼中的诧异更甚,身子却还是下意识挡在了鹤森的面前。
碗筷砸在滕屹泽胸前,最终散落在餐桌地毯上。
“阿泽,你没事吧?”宁果连忙站起身查看,眼中的心疼不言而喻。
她这会儿脑子乱得很,看来今天并不方便招待鹤森。
宁果歉疚地看向鹤森,说:“鹤森先生,抱歉。你也看到了,我们今天可能不太适合接待您,等改天……”
宁果说着眼睛突然瞪大,到嘴边没说完的话也忘了说。
……
鹤森已经跪到了老太太面前。
“鹤森先生?”
宁果满脸迷惑,一时不知所措。
她想要上前搀扶鹤森,却被滕屹泽一把拉住。
滕屹泽摇头,示意宁果不要掺和。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目光还死死地盯着鹤森。
片刻后,老太太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清明。
脸上的表怒气值爆表,却又在一瞬间突然消散,最终沉声道:“你走吧,我会当没见过你……”
宁果整个人都很懵,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一般。
她甚至不知道此时应该是笑还是哭。
喜的是,外婆这会儿像是大脑很清醒,不糊涂了。
忧的是,外婆竟然认识鹤森,而且是看到鹤森才清醒,莫名有些小委屈。
宁果求助地看向滕屹泽,却看到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手被男人牵起,十指相扣。
滕屹泽轻声安抚:“稍后,我必定有问必答。”
鹤森根本不敢抬头看眼前的老太太,心中一片凄切。
他当年在华国和彭汉娜恋爱的那段时间,曾送彭汉娜回过彭家,但是并没有和彭家人碰见过。
可现在,老太太居然认出了他。
想必是当年他失踪之后,汉娜给老太太看了她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鹤森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都化作了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喉间。
客厅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半晌后,鹤森膝盖往前挪了挪,凄切地喊了一声:“妈!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
老太太不客气地伸出腿,踹了鹤森一脚,“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当年她的女儿彭汉娜和一个洋人谈起了自由恋爱,她原本就不同意。
可每次看着女儿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就说不出棒打鸳鸯的话。
最后她的女儿怀孕了,可那个男人却消失不见了。
当时她的女儿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喊着:“妈,我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鹤森说了他处理完家中的事情就会立刻回来娶我的。”
可之后,她的女儿终究没能等到眼前人。
是她的犹豫不决,害了她的女儿。
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宁果咬着嘴唇,眼眶通红。
她像是通过外婆和鹤森简短的对话,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又像是根本没有丝毫头绪。
鹤森:“妈!对不起,对不起……”
他心中似乎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泣不成声。
老太太不仅记住了他,还能在病中认出他。
这个事实,像是一记重击打在他的心头。
自从他确认彭汉娜去世之后,华国的一切都变成了他心中的禁忌。
他像是一个失败者一样将自己关在比特兰纳庄园内,自私
地回忆着他和彭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