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宽见房间内的人都开始看向他,连忙转移话题,满是担忧地看向滕老爷子说,“老爷,你看叶少爷都这么说了,您以后可千万要注意,昨天那一出我这心里可真是……”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这么多小辈在旁边看着,你也不怕丢人。”
滕老爷子将许宽的担忧之色看在眼中,心中闪过千万个念头。
又道,“我说了我身体没事,你们偏要再找人检查,现在你们都听到了我没事,都赶紧出去各忙各的。一群人站在这里,吵得我心烦。”
“叶家小子、屹泽,你们两个留下,爷爷有话对你们讲。”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三人。
滕老爷子像是浑身都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十分疲惫地瘫靠在床头,“说吧,我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叶尘灏看了滕屹泽一眼,见滕屹泽示意,这才一脸正色地看向滕老爷子,“滕爷爷,您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滕老爷子想过好几种可能,毕竟他现在的年龄放在这里,就算查出什么疾病他都不会惊讶,可偏偏是中了毒。
滕老爷子见叶尘灏肯定地点头回应,这才冷下脸来,心中满是思
索。
又是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屹泽,难不成又是你二叔那个孽障?”滕老爷子满心怒火,可说话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痛苦和不相信。
滕老爷子说是对滕胜平失望,可要是这次下毒的事情还是滕胜平做的,那对滕老爷子来说可能就是诛心了。
现在滕家老宅被保护的几乎是滴水不漏。
滕屹泽和鹤森安排的人手已经将滕家布置成铜墙铁壁,外面的人很难混进来。
更何况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许宽亲自安排的。
除了犯过一次错误的滕胜平,他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
滕屹泽能理解滕老爷子的心情,“并不是二叔。”
可他的回答,并没有安抚到滕老爷子。
房间中的三人个个是神情严肃。
滕屹泽在等,在等滕老爷子自己说出心中可能怀疑的对象,毕竟那个人……
滕老爷子思想向后,唉声叹气最终开口,“要不是他,那还能是谁?我这一段时间几乎都呆在老宅哪都没去,也就上次果果回来我去接了一下,也没在外面多留。再说
,这期间也没有外人接触过我。”
“我的衣食住行全都是你许伯亲自操持的,他在我身边几十年了,不说没有完全没有出过岔子,但也是尽心尽力,何况现在这么严峻的时刻他更是处处用心,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找到机会……”
滕老爷子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刚才叶尘灏对许宽的那番关心的话。
他察快速抬头看向滕屹泽,心中更是,“屹泽,你这孩子该不会是怀疑……你怀疑你许伯有问题?”
滕老爷子说完自顾自摇头否认,“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
要说在滕老爷子心中,这个家里能给他下毒的人选,许宽必定是第一个被排除的那个。
虽说许宽明面上是滕家老宅的管家,但实际上滕老爷子在心里早就将其当成了好兄弟、亲人,毕竟这几十年来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只有许宽留了下来。
现在两个人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他怎么好意思去怀疑这个老伙计!
滕屹泽将滕老爷子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双眸中似是有一团迷雾。
如果不是家中的痕迹过于干净,加上昨天他打电话
是恰巧被许宽撞见,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男人身上。
滕屹泽淡淡开口,“爷爷,您别激动,我没有说给您下毒的人一定就是许伯,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对许伯不利,或者是用什么手段威胁许伯,若是许伯被人利用,那……”
滕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放松,“你想的比我周全,你许伯几十年来都在为我们滕家做事,不能到这把年纪了还遭人怀疑,爷爷别的不怕,就怕冷了你许伯的心。”
“我知道分寸的爷爷,倒是我从未听说过关于许伯家里人都事情,之前听您聊天时说过许伯貌似曾经结过一次婚?那您知道许伯的亲人都是什么情况吗?”
滕老爷子清楚滕屹泽是担心那些国际犯罪组织会通过许宽的家人来进行威胁,可他确实对许宽的亲人了解不多。
“你许伯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他早些年确实结过婚也有一个孩子,但是那个女人早就带着孩子跟着别人跑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许伯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他们都消息了,很早以前我问过你许伯一句,当时是听他说那女人出国了,我也没有多问。”
“现在想想,你许伯这大半辈子都在我们滕家做事,我对他的了
解还真是不够。不管怎样,你许伯是看着你长大的,要是你的人……让他们悠着点,我们这个年纪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滕老爷子说着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十分落寞。
他虽然不愿意怀疑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伙计,但是他更加清楚他这个孙子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