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如果你要把这种宽容理解成无条件无限制,那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楚现实。我对你,已经将宽容放大到了极限,但请不要继续逼我做一些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事情。”
虽然他能理解韩惠的改变,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味的让她利用这一点来要挟自己。
“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你二叔,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因为你,因为那个小贱人,才会那么早就离开了我。”韩惠忽然情绪崩溃,惊声尖叫起来。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里面平时贴身照顾老爷子的佣人出来,对着门外吵闹扭打的人道:“请你们小声一点,老爷现在需要休息。”
然后她转身,看着傅噙修又道:“修少请跟我进来吧,老爷子说他有话要跟你说。”
“不行,不能让他进去。”傅元拦在傅噙修前面,不许他跨出一步,愤怒道,“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怎么能让他单独进去,要是他再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岂不是让老爷子更加危险。”
不行,还没听到老爷子立过遗嘱,现在绝对不能让他死。
傅噙修的脸色越发难看,眉头因为到达隐忍极限而跳动不止。他狠狠注视傅元,冷声道:“怎么,现在三叔就已经开始要违背爷爷的命令了吗?还是说,三叔害怕我会对爷爷说些什么不该说不能说的话,打算自己进去先来个恶人先告状。可惜啊,爷爷点名要见我,你无从反抗。”
嘲弄的笑笑,傅噙修一把推开傅元朝卧室走去。
并且头也不回的对跟着上来的阿文道:“拦住他们,在我没有出来之前,谁都不准进来。张医生,麻烦去书房等我,回头我们再详细谈一下。”
阿文快步过来,将“闲杂人等”统统请开。张医生推着眼镜,在佣人的指引下朝书房走去。
有钱人家的亲情冷暖也不过如此啊,为了一些金钱和权势,可以把所有一些抛弃在外,只专注的把目光放在钱上。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他们最亲最亲的亲人啊,怎么能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却开始纷纷指责其他人呢。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话让里面那个老人听见,该是多么伤心难过的一件事情吗?
张医生叹了口气,快步走进了书房里。
再说傅噙修进了卧室,阿文立刻果断的关上了房门。
房间很隔音,再加上除了站着的一脸阴郁沉默不语的傅噙修之外,就剩下一个躺在床上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的傅老爷子。
谁都没有先说话,彼此望着对方,视线复杂。
“难道你不打算过来慰问一下我这个老头子,或者搭把手让我舒服的坐起来吗?”傅老爷子喘息两声,十分困难的说到。
这个小子从小就倔,如果自己不先开口,估计他能在这儿站成一块沉默的化石。
傅噙修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来,又往身后加了两个枕头,让他坐的舒服一点。
傅老爷子笑了笑,笑容有些难看,神情倦怠:“看来你还不怎么想我死,还好!既然这样,说说你过来的目的吧?如果不是有事,你小子是不会主动踏进这扇门的。”
傅噙修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还是沉默的坐着。
张医生说不能太刺激他的情绪,但是显然他下面要说的话,会很刺激他。
毕竟他一开始的打算是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有想到他还没发飙,要被问责的对象就已经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