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听着江斯斐这声音,梁河又会想起上辈子江斯斐居高临下对他阴阳怪气令人气的牙痒痒的模样。
也对。
江斯斐想。
没人愿意听另一个人絮絮叨叨、无穷无尽的抱怨。
气氛一时沉默。
江斯斐知道现在的心态有些不对,所以没敢再出声。
他怕他忍不住又做了什么令哥哥不高兴的事,说了什么让哥哥不想再听的话。
直到车子抵达医院。
江斯斐猜测哥哥方才那么不高兴应该不会想跟他一起下车,而且经过先前机场那一遭,他也不太想让哥哥在医院出什么事,所以这次难得乖了下来,自己戴上了车里备好的口罩和帽子,打开车门下了车。
其实他的左手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在接飞来的矿泉水瓶受到了一些冲击,还没缓过来。
要不是哥哥在车上提起去医院是为了看自己的手腕,江斯斐根本就不打算来。
但没走几步,江斯斐就听到身后车门打开又被甩上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被走过来的梁河抬手一把压下了鸭舌帽帽檐,视线一片黑暗。
“看个锤子!”
梁河语气非常臭:“别以为我是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