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破口大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质问的梁河什么都不想干。
他只是想来找下江斯斐,没想到顺便给人出了个头而已。
正好这样压着人也累了,梁河干脆利落的就将皮球踢给了江斯斐:“听到了吗斐斐弟弟?”
梁河朝着自己手下的方向努了努嘴,开口道:“你同学问你想干什么呢?来吧,告诉你这没脑子的同学你到底想干什么。”
速战速决,早点解决早点回去啊斐斐弟弟。
江斯斐准确无比的就接受到了哥哥发出的这个讯息。
想必哥哥也玩累了。
再说江斯斐也不想再让哥哥用那双干净漂亮的手去碰韩松那个脏东西了。
江斯斐抬脚往这边走了一步,刚要开口,就冷不丁的听到眼前散漫不羁的青年又提醒道:
“硬气点,斐斐弟弟。”
明白了。
哥哥是在教他打脸,让他懂得反抗。
江斯斐原本的确是打算轻拿轻放,按照往常柔弱无害的人设就说一句算了。
但既然哥哥不想看他这样,那他就满足哥哥的想法好了。
反正今时不同往日,江斯斐也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挨打受着,辱骂听着。
他之前是不想再被何蓉押着去给人道歉,索性在明面上什
么也不做,可可怜怜的当着怯弱不敢反抗的受害者。
但没人知道,每一个放学的深夜,他都会以更凶更狠更重的力道将人打的只能跪地求饶。
高小雅看着背对着他的江斯斐,立马就要冲过去拉开梁河。
却没想到梁河先一步抓住了韩松头发,语气玩味道:“怎么?高老师想欣赏一下这位同学脑袋撞桌子的表演吗?”
韩松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拧着眉头看向高小雅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对方一样!
高小雅吓的后退半步,没再敢有什么别的动作。
“说!你想什么让我做!”
韩松盯着江斯斐,满心都是被羞辱的恼怒。
一个穷小子也配让他做事!?
江斯斐早就看到了韩松眼里的不服气。
但没关系。
等晚点找个机会,他知道韩松会服气的。
所以江斯斐面上只是佯装柔柔弱弱的笑了下,“我不会太为难韩同学你的,你只要给我道个歉认个错就可以了。”
梁河咂咂嘴。
觉得江斯斐这样还是不太行。
男人嘛,怎么能弱不拉叽成这个样子?
看看刚才的高小雅,气起来的时候恨不得那那双做了漂亮长指甲的手手撕了人!
要这气势才可以!
不过梁河转念一想,起码也算一个进步。
好歹知道让人道歉了,应该离下次被人欺负到头上后,一拳头砸到人脑袋上教会人做人也不远。
道歉?
韩松一句:就你t这样也配?眼看着说出口,下一秒头发又被人狠狠的抓了起来,让韩松窜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变成了:
“对不起。”
吐出来的三个字像是艰难挤出来一样,凶相毕露的眼里却根本不是嘴上说的那回事。
江斯斐无害的笑了下:“我接受了。”
梁河爽快的松了手。
韩松猝不及防,整个脑袋直接磕上了桌子,鼻梁撞上桌角,立马就流了血。
高小雅吓到尖声:“韩少爷!”
这声音很难不引起梁河的注意。
他扭头看去,忽然哎呀一声:“真对不住弟弟,怪我松手时没提醒你,竟然直接让你撞到流鼻血了耶。”
神他妈的耶!
韩松气的脸色铁青,直接就叫了高小雅的名字:“高、小、雅——!”
流下来的鼻血滴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晕染了开。
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目,尤其是鼻腔里浓郁的血腥味,让韩松一张脸变的苍白起来。
“血、血!”
他晕血!
眼看着韩松就要晕过去,高
小雅吓的魂都没了,踩着高跟鞋忙不迭的就跑了过去:“韩少爷!”
她一把扶住险些摔在地上的韩松,将人搀扶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焦急忙慌的就要打120。
鼻血还在源源不断往下流,韩松眼前发飘,四肢虚软的抬不起来。
“你、你、你倒是先把我鼻血止住!”
再不止血他就真的要撅过去了,艹!
一阵兵荒马乱,谁也没注意到梁河和江斯斐什么时候离开的。
……
“我说斐斐弟弟,下次让你硬气点,你能不能在人欺负你的时候,提起拳头就上?”
“你一句软绵绵的让人道歉不痛不痒的,下次别人该欺负你还是欺负你!”
梁河说:“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软弱,别人就越是觉得你好欺负。我是真发现了,江斯斐。”
“你简直无时无刻的不在被欺负,又是秦惟,又是你那个劳什子同学,连你那个老师,你那个老师都在欺负你!”
江斯斐闻言眸光一闪,转瞬又变得失落下来:“我倒是也想变得像哥哥这么厉害,可是我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