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林凡,那吴四宝都成为一堆白骨了,难道还能说话不成?
只要案子审不出,林凡的麻烦,可就大了。
林凡也注意到了洪真阴险的笑容,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的笑意,说道:“张大人,那下官就开始审案了。”
然后,林凡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在场的人说道:“百姓们,本官这一次审案使用的方法名为蒸骨验尸。”
“你们且看,我在衙门口左侧挖出了一个地窖,此时,在地窖里堆放了燃烧着的木炭,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地窖的四壁已经被烧的通红,接下来,我会让人向里面滴入白酒和醋。”
林凡说罢,让石力将白酒和醋滴入进去,然后让人将吴四宝的白骨放入地窖之中,将地窖盖住。
“接下来只需要再等两个时辰,即可真相大白。”
林凡说道。
“哼!林大人,您这种查案的方法,我可是闻所未闻啊,这白骨都是三十年前的东西了,血肉早已腐化干枯,你这不是在折腾死者吗?”
洪真在此时说道。
然后,他看向赵耿的妻子和儿子说道:“你们身为赵耿的家人,当年赵耿做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
“若是识相的话,就将金银珠宝藏匿的地点说出,你们也知道,官府会一直盯着你们,你们就算是死,都用不到这批金银珠宝。”
面对洪真的呵斥,赵石开口了:“我父亲绝对没有贪污金银珠宝,吴四宝的死,也和我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一会林大人若是无法证明你父亲的清白,那么,便是你父亲的罪名坐实了,到时,你们也要被治罪,现在招供,张大人还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洪真冷声说道。
“你!你这是在诬陷,我父亲不是罪人,我和我母亲也不是!”
赵石怒道。
林凡在此时开口了:“赵耿是否是犯人,要等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林大人,这个案子在三十年前就审理了多次,四平县历任县令审理的结果都是赵耿是犯人,难道这最基本的常识,你都没有吗?”
洪真冷声说道。
啪!
林凡抬起手,对着洪真的脸就是一巴掌。
啊!
洪真惨叫一声,捂着脸退到了张瑞安的身后,指着林凡说道:“林凡!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当着知府大人的面乱用私行!”
“呵呵,这
叫乱用私行?本官审案,张大人都只是在一旁看着,你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普通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就是欠打!”
林凡说罢,一扶衣袖,冷声说道:“若非是看在张大人的面子上,你今日最少也要挨三十大板!”
张瑞安面色阴沉如水,林凡打了洪真,那就等于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啊,今日林凡若是不能将案子审清楚,自己不仅要摘了他的乌纱帽,还要将他打成废人。
“林县令说的极是,下人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林大人审案,不准再插手。”
张瑞安冷声说道。
两个时辰后,林凡让人将吴四宝的尸骨从地窖里抬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取出一把红油伞。
石力带着仵作上前,林凡将红油伞给仵作,说道:“仵作,你利用这把红油伞反射的光,检查尸骨上可有伤痕。”
仵作照做,利用红油伞反射的光仔细的在尸骨之上检查,并未发现任何伤痕,不过,在吴四宝的尸首头骨的顶部,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线。
“大人,小人将吴四宝的尸骨检查完毕,并未发现明显伤痕,不过,在吴四宝的头颅顶部,有一道细小的血痕。”
仵作
说道。
“呵呵!这案子应该很清楚了啊,吴四宝是被赵耿偷袭击中头部惨死的,林县令,这案子还有什么可以审的吗?”
张瑞安问道。
“呵呵,张大人,你且过来,我为你解释这一道伤痕是怎么来的。”
林凡说着,带着张瑞安来到尸体前,以红油伞对准尸体的头部,映照出红色的伤痕。
“张大人,这道红痕之所以会显现,是因为酒精和醋受热挥发,侵蚀尸骨,使骨头软化,骨头内干枯的血液也被蒸了出来。”
“而这道红痕很明显不是自外部损伤,而是来自头颅的内部,这说明吴四宝在生前应该患有脑部疾病,我查阅了卷宗,赵耿当时押送吴四宝去京都的时候,正是酷暑天气,吴四宝年纪大了,很可能突然发病去世的。”
林凡说道。
“林县令,你又如何判定这伤痕是由内到外,而不是由外到内呢?”
张瑞安问道。
“张大人,这很简单,我刚才说了,红痕之所以显现,是因为骨头内干枯的血液被蒸发了出来。”
“如果是外部所受到的伤害,这伤痕应该是中间深,向外慢慢变浅,而这道红痕,却是外面深,到了中间
慢慢变浅,说明伤口是由内到外的。”
林凡说道。
张瑞安面色变得更加难堪,因为林凡说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
“林凡,你证明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