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走后,监察官、巡按、御史等官员就带着士兵进入丞相府执行抄家。
云启安与云文翰被士兵看押在一旁。
云启安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此刻他内心对云婉莹怨恨不已,都怪她胆大包天的大放厥词,才连累到自己。
他现在恨不得掐死云婉莹。
云文翰也恨死云婉莹了,他看着云启安,抱怨道:“父亲,都怪姐姐,要不是她大放厥词,陛下也不会迁怒我们,真是一个祸害,要出嫁了,都要给丞相府惹祸。
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走吗?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还被那么多人听见。”
今日他出去与朋友游玩,就听见很多百姓都在议论她,还把她说的那些话分毫不差的全部说了出来。
云启安满脸阴沉,愤恨说道:“早知道她会给丞相府招来如此祸端,为父就不应该让她活在这世上。”
林倩茹不管房门小斯如何劝解,她都要进王府。
房门满脸鄙夷,还是丞相夫人呢?与那市面上无理取闹的泼妇一样。
说也不听,劝也不听。
后来小斯也不理会她了,不管她如何闹腾,门房小斯就是不放她进入。
林倩茹很担忧云婉莹,早已忘记了规矩礼仪,贤妻良母的形象。
这时,大理寺卿带着二十个人来到文萱王府。
知道来人后,房门小斯立即就跑去禀报。
半刻钟后,门房小斯笑眯眯的走回来,恭敬说道:“大人,我们王爷有请。”
大理寺卿瞥了一眼林倩茹,没说什么话,带着人进了王府。
林倩茹本想跟在大理寺卿身后与他一起进府,可几个门房小斯连忙出手把她拦住。
林倩茹无奈,只能生闷气,狠狠的踩在地上跺脚。
“大理寺卿,您应该也听说世子今早出现在欢馆的事吧?”
大理寺卿面带一丝浅笑,点了点头。
“确实是听见了。”不光听见了,还听到另一个传言。
这个传言有可能会牵扯到文萱王府,但他看着文萱王毫不知情的模样,他也没有打算说。
既然文萱王派人上大理寺报案,他尽自己应尽的本职就好,至于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其实是因为昨晚世子也被人给掳走了,所以才发生今早那一幕。”
大理寺卿瞠目结舌,暗暗吃惊,听见有人来报案说王府被盗,他就已经足够震惊了,没想到还有令他更震惊的事。
虽然震惊,但他身居高位,早已练就了遇见事情镇定自若,不动声色。
来到库房,看着空荡荡的库房,不知怎的,大理寺卿特想笑。
如此大一间库房,得存放多少财物啊!可惜如今连根针都没有。
“王爷,你重新给下官细细讲述一下昨日发生的所有事。”
“昨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子恒拜堂完结,本王就与王妃去招呼宾客,一直到了晚上,一切都如常。
王府里的所有侍卫也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
今日本王询问所有侍卫,他们都说了,昨晚他们一直都在巡逻,并未离过岗位也没打过盹。
可世子却是被人给掳走了,连带王府库房,王妃与世子的私库,世子妃的嫁妆,通通都被人给盗了。
其中令本王想不通的是,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才能做到悄无声息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把东西都给搬走。”
他感觉那些东西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但他没有证据。
大理寺卿不管如何查探,他也找不出一丝证据,他的感觉也同文萱王一样,东西好像都是凭空消失的。
想了想,大理寺卿用调侃的语气说道:“王爷,下官总有一种感觉,那些财物与粮食好像是凭空消失的,不然要搬走那么多东西,为何就没人发现一丝动静。
巡逻的侍卫们都询问遍了,他们昨晚确实没有放松过警惕。
你这巡逻的侍卫就不下两三百人,愣是没人看见,没人听见,难道他们通通都眼瞎耳聋了?”
“本王也与大理寺卿同样的想法,所以查探来查探去,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才派人去大理寺报案,让大理寺卿您派人过来查探。”
大理寺卿正要说些什么?李正就带着几个太监进来了。
文萱王询问:“李公公,你这是?”
李公公谄媚说道:“王爷,奴才来宣陛下口谕。”
文萱王他可得罪不起,就算是一时落难,他也不敢随意轻贱,以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陛下有什么口谕需要传达给本王?”
“王爷,云启安贪赃枉法,奴役百姓,欺上瞒下,结党营私,还涉及谋逆。
而谋逆里就有文萱王府与其参与,陛下传了口谕,王府涉及谋逆,勾结朝臣,世子妃更是大放厥词要做大启国皇后娘娘,还妄想做陛下的主,控制陛下。
陛下仁慈,顾念及兄弟情深,不与追究,故大惩小诫,文萱王府内所有主子禁足一年,罚俸一年。”
听见王府所有人被禁足一年,文萱王脸色铁青,一双黑眸晦暗不明。
他现在觉得云婉莹就是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