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司寒压低声音,“祖父,这里不方便说,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其实他也想问祖父他们是被谁救的,救他们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家,家里的母亲二婶她们肯定等着急了。
这时云悠冉才缓缓从阴隐处走出来。
“回去吧!”
云振看向她,“丫头要与我们一起回去,你可知我们现在住在哪?”
云悠冉点点头,“知道,我就是从那里来城里寻的你们。”
几人也不多问了,反正她要与他们一起回去。
有什么疑惑,回去的路上再问也不迟。
几人来到城门口,云悠冉掏出十两白银,笑眯眯递给刘奎,“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晚上的麻烦几位大人了。”
云悠冉这么会来事,而且出手大方,守卫的几人也就没有为难他们。
出了城,走了一段距离,云振才道:“丫头,你说吧!你为何要夜闯何府救我们。
我们一群罪犯,根本就无法给你任何好处。”
云悠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爽快道:“我叫云悠冉,从渊州宁南镇而来。”
几人一听,神情都一震,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不是幻听了?
看他们停下脚步,表情凝滞。
云悠冉微微一笑,“走啊!边走边说。”
几人被她这么一叫,才反应极快跟上她的脚步。
云司寒追上她,声音充满兴奋,“你是我的妹妹吗?”
“是啊!你们会嫌弃我吗?”
云振与云骧已经泪流满面,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云悠冉。
特别是云振,已经顾不上脸面,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的小孙女长大了,还找来了这里。
叫他怎能不哭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就算他曾经是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大将军,可再强悍的内心也有柔软之时。
当初把小孙女丢弃,他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清楚。
仿佛被撕裂,敲碎。
就算在战场上被敌人砍几刀都没那么痛。
看云振哭那么伤心,云悠冉停下脚步,等着他,“祖父,您别哭了,这得多影响您大将军的威严啊!”
云振听她这样一说,破涕为笑,“祖父哪还是什么大将军,现在就一个破老头子。
而且只是在我孙女面前哭,外人又不知晓。”
老头这么一笑,云悠冉也跟着笑了,她的笑容带着治愈人的能力,充满无限希望与阳光。
等几人情绪都稳定了,云悠冉才继续道:“接下来,我有些话要与你们说,你们别激动,也别嫌弃我,听我慢慢说完。”
“好,你说,我们会控制好情绪。”
边走,云悠冉边娓娓道来,“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只是养父养母捡来的孩子。
虽然他们对我挺不错,可我依旧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十五岁那年,养父养母告诉我,捡到我的时候,刚好有一批从京城流放至高岭的流犯经过宁南镇。
而我襁褓里还有一条写着姓名出生年月的布巾。
后来我被镇上秦县令家的小儿子看上,嫁给他后,利用秦家三少夫人的身份,让人去查探十五年前,京城里流放的人中有没有云姓。
查出的结果没错,确实是有,还是镇国大将军。
虽说已经过去十五年,可只要稍稍一打听,还是能打听到镇国大将军被流放的事迹。
可我从来不相信,我的家人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秦霄在与我拜堂成亲第二日就去参军了,我本想着等他挣得功名,就与他去京城,找机会为云家翻案。
可我苦熬了三年,前段时间,大军回京,却传回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而秦家在得知秦霄身死,却把他的死怪罪在我身上,说我克夫。
日日折磨我,让我苦不堪言。
有一日我不经意间听见婆母与大嫂嘀咕,说是我那夫君根本没有死。
而是传消息的人把消息传错了,秦霄在京城,还被公主给瞧上了。
公主知道他有妻子,就传信给秦家,让秦家想办法把我弄死。
我当时吓了一跳,正想着要如何逃走。
这时秦家突然来了一位贵客。
一日我在前往婆母院子时,经过花园,撞见了那位贵客。
我被吓得慌不择路摔倒,那位贵客以为我是秦家女儿,就来搀扶我。
他搀扶我时,一枚玉佩从他怀里掉下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还是看清了玉佩的样式。
龙形玉佩,我很震惊,能随身携带龙形玉佩的,除了当今那位,谁敢带。”
说到此,云悠冉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既能助我逃离秦家,又能助云家翻案,于是我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了他。
他离开时向秦县令要了我,虽然知道我不是秦家女儿时,他很愤怒。
可他还是让秦县令替他儿子写了和离书,而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