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木脸色黑沉道:“昨夜太后来到养心殿,假装关心朕,替朕巡查刺客。
她想拿云氏问话,可云氏如何叫都叫不醒,太后便下令给她泼水。
正要泼水之际,太后突然头疼发作,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她才悠悠转醒过来。
醒过来后,朕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就去套话,可她一问三不知。
说是她进了殿内就一直等朕,等了好久,朕没去,她就睡了,醒来就看见大家在殿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朕如何观察,她都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可等所有人都走光后,她脸上不见一丝惶恐,竟平静如水的继续睡大觉。
朕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李家给逼成傻子了?”
曹安道:“陛下,有没有可能她是装的?
您想,如果是其他人遇见被太后刁难,早就吓得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了。
她倒好,偏偏等众人走后,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在养心殿睡到今早。
这说明她内心强悍,承受能力强,不是什么事都能吓到的人。
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她说的话能当真。”
影子把她当成了弱女子,而皇甫端木把她当成傻子,两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听曹安的说法,他们觉得挺有道理。
反正她不是傻,就是内心强大的人。
影子道:“陛下,属下觉得曹公公说的对。
首先属下把她当成了弱女子,才觉得她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而您把她当成被夫家逼成的傻子,就忽略了她。
所以方向就错开了。”
皇甫端木表情严肃冷厉,看向影子,“这段时间你就一直扮演朕吧!朕倒要看看,会有多少妖魔鬼怪跑出来蹦跶。
至于云氏,朕会寻机会试探一下。”
慈宁宫,一直到了午时,太后才清醒过来。
她脸色苍白,眼眸耷拉着,毫无神采,没有了往日里的气势凌人,像是一只被折磨摧残过的病猫。
“太后娘娘,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奴婢都担忧死了。”春婷满脸疼惜,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喝了水后,太后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涩难受。
“春婷,御医可查出了哀家为何会突然头疼?”
“太后,昨夜所有御医都来了,可就是没有一人查出原因。”
说到此,春婷充满愤怒,“还御医呢?连区区头疼之症都查不出来,让太后您受了罪,简直就是庸医。”
听见春婷说没有查出病症,太后神情激动,“庸医、废物,哀家养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太后,您别激动,小心身子。”
春婷看她大幅度气血飙升的神情,赶紧给她抚了抚胸口,深怕她一下子激动受不住喘不上气。
太后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眸缓缓,半晌她才道:“昨晚哀家晕厥过后,后续如何了?”
听见太后问话,春婷才想起昨晚不敬太后的那位云家女。
她眼神闪躲,声音低低道:“昨晚太后您晕了,所有人都担忧着急,奴婢太慌乱,就赶紧带您回了慈宁宫,忘记处置那位不敬您的女子了。”
怕太后责怪,她说话就没什么底气,满是心虚。
太后皱眉,她问的是皇帝,没问那个女子。
李家一颗废棋,还掀不起她的思绪,昨晚她也只是装装样子,才没事找那个女子的茬。
看太后脸色沉了下来,春婷才意识到她问的不是这件事。
也是,能让太后过问的除了皇帝与袁家,她哪有其他心思去过问别人。
别人与她何干。
春婷立马补救,“太后,昨晚您回来后,张公公就去打探陛下消息了,陛下伤的很重。
说是断了几根肋骨,手臂骨折,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休养一两个月。
舅爷与夫人连夜进宫探望您,今早才出宫。
那个刺客至今也没有查到,刚刚乾清宫的眼线传来消息,陛下刚醒来,不过很虚弱,说一句话都要喘几口气才能说完。”
听见皇帝受伤严重,太后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他伤得如此重,看他还能如何与她作对。
“春婷,你低头,哀家有事要交代。”
春婷警惕的扫视四周,才靠近太后,把耳朵凑近太后,“你让人传话给舅爷,既然皇帝那么废物,这么久了后宫连一个子嗣都没有,你让他挑选一个顺眼的男人送进宫来。
既然他这么废物,哀家就帮帮他,免得他断子绝孙了。”
春婷听得特别仔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话。
“太后,还是奴婢亲自去吧!这样重要的事交给其她人奴婢不放心。”
太后想了想,就道:“行,你亲自去,让李嬷嬷来顶替你照顾哀家。”
春婷出去把李嬷嬷唤进去,她就出了皇宫。
到了袁家,袁戟把她叫去书房,两人在书房里温存了半个时辰。
两人酣畅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春婷躺在袁戟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膛。
“舅爷,太后娘娘说了,让您找一个安全可靠的男人偷偷送进宫。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