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赵裴从上朝回府,就一直忧心忡忡,眼皮直跳。
他在书房里左等右等,派出去的十七个暗卫还是没有回来。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卫东,进来。”
卫东进入书房内,恭敬道,“大人,何事?”
“还没消息传回来吗?”他脸上的神色焦急慌乱。
“大人,您再耐心等一等,属下可是亲眼目睹昭贵妃独自一人出了城,应该出不了岔子。
而且那么多名暗卫,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对付不了。”
听卫东如此说,赵裴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坐到案桌前处理政务。
可眼看已经到了午时,人还是没有回来。
“卫东,派人前往十里坡探探消息。”他有直觉,那些暗卫肯定是出事了。
防止这次计划失败,他连最得力的暗卫都给派出去了。
可到了这个时辰,十七个暗卫,一个也没有回来。
担心被人抓住把柄,赵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去打探。
一个时辰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卫东进入书房,心里有些恐惧,“启禀大人,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如何?”赵裴脸色阴沉沉的,一双骇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卫东。
卫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他在出城门后看见大理寺的人押着一群流寇回来。
而十里坡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没有,只看见那里有烧过火堆的痕迹。”
赵裴火冒三丈,抓起案桌上的砚台就往卫东脑门上砸,他大发雷霆道:
“你不是说亲眼目睹昭贵妃出了城吗?人呢?还是万无一失,让本官耐心等待。
这就是你让本官耐心等待的结果。”
卫东不敢动,只能跪在地上等待着砚台砸下来。
“砰”的一声,砚台砸在卫东脑门上,又从他脑门上滚落在地。
墨汁混合着血液当即染湿卫东的衣裳。
他不敢擦拭,只是低着头承受着,任由着脑门上的血哗哗往下流。
几息时间,他衣袍和地上全是血,那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的血仿如一朵朵幽冥花,诡异而凄惨。
事情出了纰漏,卫东也不敢狡辩,只能一言不发,等待着赵裴发泄完心里的火气。
发泄一通后,赵裴一声怒吼,“滚出去。”
卫东起身,狼狈不堪地出了书房。
他的的确确看见昭贵妃骑马出了城,至于她为什么没出现在十里坡,他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啊!
“卫启。”赵裴朝屋顶上喊。
话音刚落,一个人就悄无声息从屋顶上飞跃下来。
“主子。”他和派出去的卫楠在暗中保护赵裴。
而卫东则是明面上的护卫。
赵裴点头,语气冷硬道:“你安排几个暗卫去监视着云家,一举一动都给本官回来禀报。”
又是煎熬等待中,现在的赵裴心慌意乱,度日如年。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一个暗卫回来了,他单膝跪地,“启禀主子,半刻钟前,昭贵妃与云家嫡女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是谁?”
“主子,那男人功夫了得,我们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察觉到,距离太远,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废物。”赵裴真是要被气死了,今日就没一刻舒坦过,仿佛事事都脱离了计划。
“去,继续监视着。”
“是,主子。”暗卫起身欲走,赵裴又道:“可有查到昨夜进云府的另一波人的谁?”
“请主子恕罪,还未查到。”
闻言,赵裴心里的火气就噌噌噌的往上冒,“出去。”
直到戌时,暗卫再次回来禀报,“启禀主子,酉时皇帝亲自来云府接昭贵妃,在云府待了两刻钟,他们才相携回宫。”
赵裴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管皇帝接不接人,他一颗心都扑在那些消失的暗卫身上。
回到宫里,皇甫端木才把今日审讯出的结果告诉云悠冉。
“冉冉,那些把你大姐掳走的黑衣人是赵家暗卫。”
云悠冉也没装糊涂,而是直接倘然道:“是赵贵妃吗?”
皇甫端木有些惊讶,目光如炬的看向她,“你怎会知晓?”
“不是陛下你自己说的。 ”云悠冉眼眸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朕只说是赵家,可没说是赵贵妃,你怎就如此笃定是她?”
云悠冉抱着皇帝的腰肢,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木木,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从接到让我独自一人去十里坡的纸条起,我就知晓这一切的阴谋是冲着我来的。
我在外时,从未与人结过仇怨,那么如今,我人在宫中,那肯定就是得罪了宫里的人。
虽然我也没有招惹得罪过谁,可后宫里女子多,是非就多。
要说谁会恨我,巴不得我死,除了你的妃子,还能是谁。
而刚才你说是赵家,除了贵妃姓赵,没别的人了。
现在宫里就只有赵贵妃与我两位妃子,而你夜夜宿在玉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