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烈刚要拉开车门上车,一个硬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开口说,“你是阮同志的丈夫吗?”
厉擎烈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脊背挺得很直,身上的那股凌厉、正气,只有在部队里,才能练就出来。
“你是?”
厉擎烈蹙了一下眉,面容冷峻。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阮同志在哪,我带你去。”
中年男人没透露出姓名,声音粗犷。
厉擎烈鹰锐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右手上,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厚厚的茧子,这是长期握枪造成的。
厉擎烈很快就肯定,眼前这个人和他一样是个军人。
他轻点一下头,跟着男人离开。
——
大洋房里。
一对气质高贵的中年夫妇,对着阮紫茉说各种感谢的话。
特别是那个中年女人对阮紫茉非常感激,拉着阮紫茉的手,双眼带着泪花,“谢谢你救了我家小熙,要不是阮同志你,我家小熙都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罪。”
谁能想到保姆带出去买菜,一转头他们的儿子就不见了,被人拐了。
家里也出动了不少人找,可人海茫茫,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得知儿子差点被人贩子拐卖,柳蔚差点吓晕了。
好在有好心人,大胆站出来,救下了她儿子。
只是想到对方是一个看起来娇弱的漂亮姑娘。
阮紫茉连连说,“你不用这样,大家看到人贩子,都会正义地站出来,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柳蔚却不这样认为,人贩子心狠手辣,能干出杀人的事情,多少人害怕,哪怕发现了,也不敢直接上,去招惹那些人。
柳蔚对着阮紫茉又一通感谢。
她和丈夫人到中年就这样一个宝贝儿子,要是丢了,她也不想活了。
阮紫茉无奈地承受着柳蔚如潮水般的感谢。
现在她才明白,她之前从人贩子手中抢过来的孩子,是老首长的孙子。
“好了,小蔚,你带她上楼,换一套衣服吧,她的衣服上全是血。”
坐在沙发上的傅建国开口。
柳蔚看到阮紫茉半只衣袖上全是血,她眼里闪过疼惜,这伤是为了她儿子受的,血流那么多,这得多疼啊,可这姑娘硬是没喊一声。
阮紫茉也确实疼,她那张漂亮的脸蛋都煞白了,可老首长已经叫来军医给她重新处理包扎伤口了,她也不好再喊疼,只能强撑着。
她要是一直喊疼,就会提醒别人她的伤口,提醒别人她受伤的原因,有点像挟恩以报的感觉。
柳蔚亲热地拉着阮紫茉上楼,她对阮紫茉更加亲近了,带着她进了一间客房。
“衣服是新的,鞋子穿过两次,不过这鞋子配着衣服刚好。”
柳蔚找来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还给阮紫茉准备了一双白色的小皮鞋,不是那种笨重的圆头,是有点尖的弧度,透着秀气娇俏,不会有圆头那种皮鞋的粗苯感。
阮紫茉看得出柳蔚是用心了,裙子很新,看得出是今年新季的衣服,这双白色的小皮鞋更是洋货,少说也上百块。
“谢谢。”
阮紫茉微笑着,朝柳蔚礼貌道谢。
“这有什么,你可是救了我家小熙的命,我先出去,你好好换衣服。”
柳蔚往外走,笑着给阮紫茉关上了房门。
阮紫茉避着伤口,开始换衣服。
在走廊上的柳蔚拧了拧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傅宏毅走上楼,刚好看到他夫人面露困惑,他走了过去,“怎么了?”
“很奇怪,我总觉得这阮姑娘很眼熟,像在哪见过一样,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柳蔚望着自己的丈夫,喃喃说。
傅宏毅摇头笑了一下,“这阮姑娘一直在乡下生活,你从没去过,又怎么会见过她。”
柳蔚想想也有道理。
傅宏毅拉着柳蔚朝楼下走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阮姑娘的丈夫就要到了,我们下去见见人。”
“嗯。”
柳蔚点了点头,跟着傅宏毅。
“孩子找到了,让妈别急着回来了,好好在外面玩一玩吧,她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有……这件事不能告诉小弟,免得他……”
柳蔚转头对丈夫说了起来。
“我知道。”
傅宏毅拍了拍妻子的手,轻声说。
客厅里。
傅建国还坐在之前的位置,只不过他面前多出了一个穿着军装的属下。
柳蔚和丈夫走了过去,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这位阮同志的丈夫之前似乎要和她离婚。”
属下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老首长,阮紫茉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他完全不敢说出来,挑些不痛不痒的说。
毕竟现在这位阮同志可是老首长家的恩人,他要说出阮紫茉做过的那些事,这不是得罪人吗。
柳蔚听到这话,她狠狠拧起了眉,那个男人真是不惜福,有阮姑娘这样漂亮,又善良勇敢的女孩做妻子,竟然还想着离婚,难道他还想要天仙不成。
从刚才阮姑娘的行为举止看,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