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离开的背影。
徐慧莲柔声安慰,“我们先把汤放进病房吧,等下小茉回来就能喝了,珠珠在楼上的病房,我们去看看她吧,她要是知道爸妈来看她,她一定会开心。”
“都怪我,没能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让她来这世间受罪。”
说到这里,徐慧莲脸上露出悲伤。
“这怎么能怪你呢,走吧,我们上去看看珠珠。”
沈庆松握住了徐慧莲的手安慰。
阮紫茉在医院里散心,在一个拐角时,听到两个护士在交谈。
“最近范医生怎么那么闲啊,不是陪着媳妇去看电影,就是陪着媳妇逛街,他连手表都换了,还是国外的大牌子。”
“不管范医生为什么有空闲,但他一定是发大财了,他从骑二八大杠,开上了四个轮子。”
“哎,什么时候我也发发财,给自己买个房子,和亲戚一起挤,生活太不方便了。”
“那你得有那个运气啊。”
“打雷了,快下雨了,快走吧。”
……
那两个护士走远了。
阮紫茉从拐角走出,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天空乌云滚滚,“噼啪”一声,雷电划破天际。
阮紫茉刚从后院回来,大雨就倾盆而下。
刹那间,天空都暗了下来。
刮着大风,雷电时不时劈开乌云,雨幕很大,白茫茫一片。
这天气,看着都吓人。
阮紫茉重新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阮紫茉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那只保温瓶。
她拧起了黛眉。
要是沈庆松全然不在意她,还好,可这种时不时施舍出一点爱,来打搅你的做法,还是挺膈应人的。
阮紫茉拧开了保温瓶盖,拿出去倒掉了。
说什么一碗水端平,说什么心疼她流落在外吃苦,可他最终还是偏心沈梦珠了,不是吗,沈梦珠敢那样肆无忌惮,就是他们给的勇气。
从指缝里施舍出那一丁点爱,她就应该感激不尽吗,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要……就要全部,这种淅淅沥沥的零星感情,她……
阮紫茉将所有的汤一点不剩地倒掉。
好在她对沈家人从没有期待过,沈子骞是意外,他是上天给她的惊喜。
这也是沈砚名差点间接害死她,她还能这样冷静。
如果她当初把沈砚名摆在亲人的位置,那她现在该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
阮紫茉将那只保温瓶随意扔在了角落里,发出“哐当”一声。
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了玻璃窗上。
阮紫茉推开了那扇窗,路灯都亮起来。
冰凉的雨水随风飘了进来。
天空还时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风吹起了阮紫茉的发尾,雨水落在了她白皙的脸上。
她站在窗前,往下看,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保镖给那人撑着雨伞,那人却手拿着一只酒杯,细细品尝着酒。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只修长的手,伸到雨伞的边沿,轻轻往上抬了抬,将雨伞抬高了,露出一张邪气的脸,他歪着头,缓缓勾起了嘴角,举了举酒杯,作出敬酒的动作,他轻抿了一口酒。
这个疯子!
就没见过雷雨天,不去躲雨,跑到雨中喝酒的,这种事也只有疯子能够做得出来了吧。
见他还在往她这看。
阮紫茉紧紧皱起了眉头。
打雷怎么不把这疯子给劈死算了。
“啪”一声,阮紫茉关上了窗,隔绝掉他的视线。
她一把抹去了脸上的雨水。
今天的雨,格外的大。
就在这时。
“砰”一声巨响。
病房门被人粗鲁推开了。
“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