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品尝到的味道都不一样,对我来说,它和蜜饯一样甜。”
厉擎烈洗着手中的衣服。
阮紫茉陪在厉擎烈身边,等他洗好衣服,才一起离开。
“早知道我就答应大哥留下保姆了……”
阮紫茉看着厉擎烈盆里的衣服,感慨一句。
“不用,我能照顾好你。”
厉擎烈打断了阮紫茉的话,他想照顾她,并不觉得是负担。
“可你在部队已经很辛苦了。”
阮紫茉不想他太累。
“你男人是纸糊的。”
厉擎烈口吻随意。
阮紫茉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晚上,厉擎烈担心阮紫茉,留在医院里陪着她。
阮紫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那句“那师弟当真那么好吗……”
等第二天,她醒来时,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厉擎烈的身影,桌子上摆放着两只铁饭盒。
阮紫茉打开铁饭盒,一只铁饭盒里面装了满满的瘦肉粥,另一只铁饭盒装了肉包子,旁边有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记得吃早饭。
她笑了一下,出去洗漱完就回来吃早饭了。
只不过还没吃两口,病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了。
“小茉,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
沈黎渊出现在了门口,他手中提着两只饭盒和一只保温瓶,当见到阮紫茉已经吃早餐了,他脸上闪过失落,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是今早才知道阮紫茉遇到歹徒袭击,受了不轻的伤,住进了医院。
他准备好早餐,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已经有早餐了,你那份自己吃吧。”
阮紫茉神色淡淡的。
沈黎渊将饭盒打开放在阮紫茉面前的桌上,保温瓶也打开了,盛了一碗汤出来,“这汤对伤口康复有益,你尝尝。”
阮紫茉扫了一眼,没说话,更没有动那些东西。
沈黎渊落寞地低下了头。
许久,沈黎渊才看向阮紫茉的手臂,“你的伤……”
“你想的不错,这次伤口撕裂严重,会留疤。”
阮紫茉语气很平静,没有撕心裂肺地哭诉,也没有埋冤,只是平静地接受着。
这让沈黎渊心里更不好受了。
爱美的姑娘,都不希望身上留下这样狰狞的疤痕,何况是小茉这样漂亮的姑娘。
“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治好……”
沈黎渊急切地开口。
他不想小茉难过。
“沈家除了老爷子,谁的能力比大哥强,他都做不到。”
阮紫茉吃着早餐,轻描淡写地说。
“小茉……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医生,治好它,不留疤。”
沈黎渊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蔓延的痛从心脏传出来。
“沈黎渊,你还真是喜欢给人找医生呢,沈梦珠的医生找好了吗,那么快就给我找了。”
吃个早餐,耳边一直有人“嗡嗡”地吵,阮紫茉实在不耐烦,声音中带上了嘲讽。
不知为何,她现在面对沈家这些人时,越来越没耐心了。
沈黎渊脸色一白,唇瓣动了动,最终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两道疤是因为沈梦珠才留下的,可你前天不是让我原谅沈梦珠吗,留不留疤,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紫茉脸上的嘲讽越浓了。
沈黎渊眼里全是自责和痛苦,那张俊朗的脸上后悔。
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
阮紫茉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她站了起身,“我吃饱了,你的早饭是你自己吃,还是送给别人吃,都不要留在这里,免得在这里发馊发臭。”
她还有事,她走出了病房。
沈黎渊急忙收拾好饭盒、保温瓶,追了出去,无声跟在阮紫茉身后。
当看到阮紫茉往楼上走去时,沈黎渊的心“咯噔”一下,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小茉……”
沈黎渊忍不住还是喊了一句。
阮紫茉没理会沈黎渊,脚步没停。
她来到了沈梦珠的病房,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沈梦珠,她双眼紧闭,脸色很白。
“阮紫茉你来做什么!”
沈砚名满脸阴郁走了过来,看向阮紫茉的目光中带着防备。
“听说沈梦珠快死了,我过来看看。”
阮紫茉语气淡淡地说。
“你……”
沈砚名怒火被点燃了。
“二哥,你冷静一点。”
沈黎渊现在很心疼阮紫茉,自然看不得她被这般对待了,急忙冲过来,拦住了沈砚名。
阮紫茉趁着这个机会,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环视四周,打量着病房的环境,一点点走到病床边上,俯瞰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门外。
“你一大早就准备早餐了,可惜别人不领你的情,你掏心掏肺对别人好也没用。”
沈砚名扫了一眼沈黎渊手上的早餐,下意识嘲讽出声。
“我对小茉好,不是让她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