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子骞这才彻底松开了濯诗语。
濯诗语捂着脖子,痛苦地皱着脸,脸颊上那一条蜈蚣疤痕扭曲着显得非常狰狞,边大口喘气,边大声咳嗽。
沈子骞往后一退,何钰轩走了上前,看向狼狈咳嗽的濯诗语,“濯小姐还是让你的人停下来,不然濯小姐要吃苦了。”
“都给我住手。”
濯诗语朝她的手下大喊一声。
她捂着发痛的脖子,扭头看向了沈子骞,这个寡情狠辣的男人,竟然也会对女人动心。
曾经还以为这男人不喜欢女人,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庸俗的男人,和一般男人一样好颜色。
不知想到了什么。
濯诗语眼里闪过了一抹痛恨,她死死瞪着沈子骞,“真是没想到啊,沈大少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
沈子骞没什么表情地看向濯诗语。
濯诗语盯着沈子骞,眼里愤恨和不甘交替着,最后她放下了捂住脖子的手,冷笑一声,“沈大少你这样的人,只适合一辈子孤寡孤独。”
她说完之后,转身朝濯家走去。
有一个保镖倒在地上哀嚎着,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用的东西。”
濯诗语满脸的嫌弃,她一脚踩在了保镖的身上,继续往前走。
她带出来的一批保镖,不少人都挂了彩,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
濯诗语都离开了,那些人自然跟着她回濯家了。
“哐当”一声,大铁门关上了。
刚才的打架,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何钰轩有些担忧地看向沈子骞,没有小茉小姐的行踪,沈大少会疯了吧。
沈子骞身上的气压很低,靠近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他那张俊逸的脸,一半隐在了黑暗,一半被冷白的月光照射,他眉眼微压,深邃的眼里,细光在里面浮浮沉沉,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大少爷,这濯小姐的话可信吗?”
何钰轩问了一句。
“我只相信事实。”
沈子骞扫了何钰轩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队开出了濯家这片区域。
那么大的阵仗,就这样悄然落幕了,还以为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当然了,这里的较量不是沈子骞和濯诗语,濯诗语根本不配,但濯家那些人恨不得濯诗语去送人头,好夺过濯诗语手里濯家那些资源。
今晚濯家里面看似和平,其实里面暗潮涌动。
濯艺姝亲自将阮紫茉送回了房间。
阮紫茉躺在了床上,拧着黛眉,看向站在床头的妖艳女子,这人怎么还在。
“夜深露重,衾寒枕冷,茕茕孑立,夜迢迢,不如我陪小美人睡觉,我这人最会暖床了。”
濯艺姝笑着看阮紫茉,整个人就要朝床上爬去。
阮紫茉急忙拉过了毯子,腿一伸,霸占了床边的位置,满脸戒备地望着濯艺姝。
“唉,小美人,你这样会让我很伤心的,孤枕难眠,你要我如何是好,别人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没听过吗?”
路都被挡住了,濯艺姝只能终止了爬上去的动作,幽幽叹了一口气。
“没有,我只知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结草衔环。”
阮紫茉摇了摇头,立即开口说。
“……”濯艺姝。
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阮紫茉,“我看你不想报恩,才说这种话糊弄鬼吧,下辈子鬼知道你是什么牛马。这辈子的事,这辈子解决。”
“怎么会呢,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阮紫茉笑着说。
她现在还待在别人的地盘,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就算她有那个心思,也不敢承认啊。
濯艺姝弯下了腰,她那张异域风情的脸凑近了阮紫茉,“不如,你把恩情改成我,我会更高兴。”
“……”阮紫茉。
她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我,啊,这,牛不喝水,你总不能按着头逼迫它喝吧,强扭的瓜不甜。”
濯艺姝望着阮紫茉笑,那笑容带着几分风流不羁,看向人的目光里夹着一团浓烈的火,“瓜甜不甜,咬一口就知道了。”
阮紫茉的心提了起来,濯艺姝望着她的目光不简单。
她很是无语啊。
她被一个女人调戏就算了。
这女人看起来还想霸王硬上弓。
如果她有错,请让法律惩罚她。
而不是将一个个疯子都送到她面前,先是贾英杰,再来一个濯艺姝,一个个都不好惹。
濯艺姝的长发轻扫在阮紫茉脸颊上,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很放肆,她完全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