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阴沉沉的,阳光被乌云遮挡,只洒落一些晦暗的光线,压抑的让人觉得难受,江匀珩本是想骑马狩猎的,却总觉得心慌,莫名调转马头回了府。
街市上,摊贩们见天气不好,都在急着收摊,街上的行人也四散着赶回家,马儿跑不快,江匀珩和余庆便只能拉着缰绳慢悠悠地走着。
迎面走来四个抬着轿子的大汉,脚步略显匆忙。江匀珩本是没有在意的,但轿子经过身旁时,他却听到了女人难受的嘤咛声。
他眉头微拧,扭头望去,轿子封的死死的,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人。
余庆看到主子不谙世事的模样,上前低声提醒道:“主子那是金粉楼的轿子,里面坐着的都是红馆人”
听到这话江匀珩不再觉得奇怪,沉默着继续前进
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坐在大厅,顾嬷嬷站在身后仔细地替她按着肩。大夫人神色阴沉,她处置完容宜感觉气消了大半,但心里的石头还没有落地。
她摸不准江匀燮发现容宜不见会怎么做,按容宜的说法自己的儿子就是寻个乐子,但是她看到那首饰分明是精心打造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做给容宜的东西,若江匀燮要跟她闹可怎么办?
“顾嬷嬷,你说燮儿知道我将他的通房卖到勾栏院里去”大夫人顾虑道。
顾嬷嬷连忙宽慰:“夫人,二公子就算是不舍,等寻到那丫头也晚了。男人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要污了的。过不了几天二公子就会忘了这事了,您担心这个,不如抓紧给二公子寻个媳妇,二公子年纪小,定力不够,不要到时又被哪个不入流的勾走了”
顾嬷嬷在心里暗叹容宜倒霉,大夫人当年就是因为府里的一个丫鬟差点嫁不成侯爷,因此眼里半分容不下妄想主子的丫头。
这尖锐刺耳的谈话声被站在门前的江匀珩悉数听去,他嘴唇紧抿,双拳紧握,眼眸染上暴戾,紧接着迅速转身离去
金粉楼
容宜醒过来时,发现手脚都动弹不得,脸上胀痛得如被火燎过般。她难受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脚都被红色的绸带绑着,鼻尖萦绕着浓烈、糜烂的香味。
“小娘子,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声传了过来。
容宜偏头便看到了一个衣冠楚楚、但神情不善的中年男子,容宜恐惧不安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的声音嘶哑,内心燃起了不好的念头,但她不敢相信大夫人会这么恶毒或者说是还心存侥幸。
那个男人上前,不紧不慢道:“怎么还没开始叫声音就哑了?这里是金粉楼,爷是你今晚的恩客。”
说罢,他已走到床边,伸手拂过容宜的下巴,容宜赶忙偏过脸躲闪,秀眉紧蹙,神情满是厌恶。
那个男人嗤笑一声,拿出一个药瓶道:“不情愿?那你待会儿可别跪着求爷要你!”说罢取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想要强行塞入容宜口中。
容宜紧咬牙关挣扎,那个男人却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容宜没有办法,狠狠咬了一下男人的手。
“啪!”
男人恶狠狠地扇了容宜一巴掌,怒喊:“装什么清高!都做了别人通房了,要不是爷今日银子没带够会玩你?”
容宜又挨了一巴掌,脑袋再次昏沉起来。听到男人这话,她瞬间感觉心脏像撕裂了一般疼痛,泪水如清泉般不断涌出。
那个男人没有放弃,趁容宜没缓过来,又强迫容宜将药吞下。
容宜心如死灰地麻木躺着,男人将手伸到了她的衣襟处,没几下意识模糊的容宜就感觉到胸前一凉。
然而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应声倒地。
江匀珩带着极大地压迫感站在门前,看了眼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眼里迸出熊熊怒火。
接着又将目光落到床上衣襟大开,皮肤白的刺眼,脸庞却红得要滴出血般的人,他感觉血气快速上涌。一个箭步冲上前,脱下外袍将人遮挡住,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容宜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回应。
江匀珩深深地凝望着她,接着赶忙将束缚着容宜手脚的绸布解开,她柔滑细腻的雪肤留下了刺眼的红痕。
江匀珩的双目变得猩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猛然起身,大步却又缓慢地来到那个男人的身前,接着抬起脚猛地踏到男人脸上去,还按在地上狠狠蹂躏
那个男人瞬间发出凄厉的喊叫声,“救命啊!杀人啦!来人啊!”
门口有余庆守着,余庆生得高大勇猛,外人听到这喊叫也不敢上前,况且这地方乱得很,经常有寻仇或讨债的,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江匀珩不够意,又狠狠踹了男人许多下,接着又盯上了男人的手,狠狠踩住,直到血肉模糊。
“谁准你用这双脏手碰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森冷暴戾,风雨欲来般。
“唔”
床上突然传来了痛苦地呻吟,江匀珩的注意力立马被拉回,他松开那男人,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蹙眉查看着容宜的情况。
容宜觉得浑身发热,她意识不清地扯着江匀珩的外袍,一不小心春光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