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想要容宜时刻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确保她平安无事。
他开始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出征,可以留在府里守住她,他已经想好了要在院里安排几个护卫守门,几个丫鬟服侍容宜……
但是容宜不愿意,虽然那天一闹,府里的风言风语也不会少,可是她抱着侥幸,万一大公子不知道呢……
但如果她去了江匀燮房里那就是坐实了通房身份,等于告诉所有人她是二公子的女人,清白也不会再有了。
容宜摇了摇头,道:“二公子,你我之间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江匀燮眼眸闪现震惊,难以置信地问:“姐姐,你说什么?”
容宜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嗫嚅道:“二公子,大夫人已经弃了奴婢,奴婢不再是你的通房了,更没有住进你院里的道理。”
听到这话,江匀燮的怒火突然燃起,高声道:“我不准!我没有同意你就依旧是我的人!况且姐姐只有时刻在我身边母亲才不会伤害你,母亲知道你被救回府怎会善罢甘休?”
容宜哑然,眼眶开始泛红,她觉得自己太孱弱了,如浮萍一般,半分不由己。
江匀燮见着容宜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又瞬间软下了声音,挽起她纤细的素手,放低声音问:“姐姐,你可是不想当燮儿的通房?”
容宜没有说话,低头沉默着,眼里噙满泪水。
“姐姐,我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很重要,我发誓没有娶你之前不会要你,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江匀燮满怀期待地望着她,忐忑地询问。
“我再也见不得姐姐你受到伤害了。”这话没有半分假,他看着容宜红肿得像年画娃娃般的脸,心里痛得要窒息了般。
容宜没有再拒绝,她保护不了自己,也不想让江匀燮伤心。
“可是我想只做个丫鬟”容宜细声请求。
江匀燮迟疑了一会儿,道:“好。”
反正人在他院里,他会好好待她,至于是什么身份不重要。
于是江匀燮当天就将容宜带回了自己院里,让她住在后院的偏房,如果有谁要打她的主意,就必须经过自己的正房,这颇有种金屋藏娇的意味。
他安排了四个护卫守门,给容宜房里安排了两个丫鬟,是江匀燮房里原本的那两个,容宜和她们互相看着眼熟,而且嘴巴也严,不会在外嚼舌根。
容宜看着江匀燮的安排,不禁质疑,“二公子,奴婢是丫鬟,哪有丫鬟住这么好的房间的,而且你把自己的近身丫鬟调到这里来,谁在你房里服侍呢?”
江匀燮却满意极了,还打趣道:“姐姐,怎么会没人服侍我呢?你不是我的近身丫鬟吗?”
容宜气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哪有这样安排的?
她急声反驳:“二公子,你不能这样主次不分地安排!”
“我答应你,让你做个丫鬟,你还当真了?我拿姐姐当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嘴角上扬,邪肆地笑了笑。
容宜懊恼不已,她总觉得自己是把自己卖了还帮对方数钱。她面带愠色地偏头不去看江匀燮,却无意瞥见梨花镜中肿的像猪头一样的人,她惊诧地睁大双眼,镜子里的人也在震惊地望着她。
“啊!”容宜忍不住发出惊呼,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脸上又麻又疼
她难道一直都顶着这张脸又哭又笑的吗?她瞬间觉得无地自容,赶忙将宽大的袖口遮住脸,她想起昨晚的春梦,那定是梦,不然大公子怎么可能亲得下去?
“姐姐,你怎么了?是脸很疼吗?”江匀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关切地问。
“不是没事”容宜躲闪着,踉跄着往后退,小腿一不小心被圆凳绊了一下,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江匀燮一个跨步上前,急忙伸手揽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稳住了她的身体。
容宜松了口气,抬手重新遮住自己的脸,同时欲要挣脱他的怀抱。
江匀燮腰间的大掌却反倒施力禁锢住了她,另一只手轻柔的拂开她的手臂,疑惑地问:“姐姐做什么?”
容宜别开脸,低吟道:“丑”
江匀燮轻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耳畔,引得怀中的人身子一颤。
随后得意地说:“姐姐不丑,燮儿不会嫌弃,姐姐在燮儿眼里怎样都好看。”
容宜不相信,皱着眉抿起了唇。
江匀燮却笑得更开心了,将她扶起,又立刻抱住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她的浅香,轻言浅笑道:“姐姐,你能在燮儿身边真的太好了。”
“二公子,奴婢不是你的通房了,不能这样搂搂抱抱”容宜推拒着他。
他却依旧附在她的颈窝处,软声道:“嗯,你不是通房你是我以后的妻。”
容宜脸上一热,羞窘道:“二公子你松开奴婢。”
江匀燮依旧耍赖,“要叫我什么?你不改口我就不松手了。”
“我”
“姐姐要我亲你是不是?”
“不不是,燮儿!”
“嗯,姐姐以后只能这么叫我。”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但仍是不肯松开她。
大夫人院里,顾嬷嬷正在着急忙慌地禀告:“大夫人,老奴刚刚得知容宜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