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的感情混淆了。
“我不想!”她咬牙道。
江匀燮凝望着她氤氲着湿气的眼眸,升起了无名的邪火。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大哥!你明明是我的通房,是我的女人!我现在也是大将军,我不比大哥弱,以后还会有比大哥更高的地位!”
他想不明白容宜是怎么跟大哥扯上关系的,还突然就情根深种了,搞得他才是个野男人般。
“你是不是气我对你不好,你要是还有气就打我,咬我,在我的心上扎刀子,反正我的心早就因为你残破不堪了!”
说罢他便去取腰间的匕首,强制将那把森寒的利刃交到容宜手中。
“我求你别这样……”
容宜吓得脸色煞白,惊慌撒手,那把带着浓厚血腥气息的宝石匕首掉落在地。
江匀燮没有去在意,上前一步踩在匕首上,倏地将容宜拉入怀中,紧紧贴着她香软的身体,声音渐渐软了下来。
“好,我不吓你。跟我去塞外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一想到要失去你就无法呼吸……”
“求你,姐姐……跟我去塞外好不好?求你,容宜……看一看我好不好……”
他热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吟祈求,容宜经受不住,用力推拒着他。见他纹丝不动又想要掐他的腰,可他连腰上也是硬邦邦的,掐都掐不动。
“我不要!我只想留在大公子身边。”容宜此时已顾不上伤不伤人了,她只想从这禁锢中脱身。
江匀燮终于松开了她,冷笑,“你是因为大哥的腿,所以怜惜他?”
“不是!”容宜立刻否定,顺势后退了两步。
她看着江匀燮蒙着迷雾的琥珀瞳,明白此刻是让他死心的好时机,而她只要说出事实便好。
容宜一字一句道:“二公子,我与大公子相识更久之前,大公子也比你更早便说过要娶我……我仰慕大公子,而你我,不过是沤珠槿艳,一场错误!”
容宜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她深吸一口气,顿了顿,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
她真挚地望着江匀燮,“可是,你对我没有不好,我从未怨过你。但也从未想过你会倾心于我,是我负了你……燮儿,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执念,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匀燮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完这杀人诛心的话的,他觉得瞬间如坠冰窖,心脏抽疼,大脑一片茫然。
“骗子!”他幽冷地斥骂。
容宜明明说过恨他的,她惯常会骗人,他们之间怎会只是一场错误呢?自己看向她时悸动的心,跳动得如此激烈,声音仿佛要震透灵魂般。如果真的是错误,他要如何将疯癫忧郁的心恢复原样?
无所谓,她只是在大哥身边待久,产生了错觉而已,他迟早会将她带走,她这辈子只能与他厮守!
……
江匀珩坐在暗红的朱漆房门旁,如墨般漆黑的丹凤眸紧紧盯着院门。
他看着弟弟拉走了容宜,他想过去抢人,可是轮椅却被门槛拦住了,而他怎样努力也站不起来。
江匀珩拧着剑眉,眼底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消散。他握紧了拳,因为用力,指节都变得惨白。
他本是想让娇娇弱弱的容宜不要逃避问题,想让她不要畏惧与燮儿之间的矛盾,他在她身旁。
可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后悔没有任由容宜藏起来了。
“不要走……我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