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隐隐知道江匀珩回大昭是为何事,不免要担心他,特别是他离开满了十日时,更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人,可江匀珩却晚了两日才到。
清歌午睡中突然听到房间内有阵阵细微的水声,她瞬间睁大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猜到是江匀珩回来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沐浴完的男人便走了出来。清冽的香气袭来,清歌感觉脸上有暖暖的气息靠近。
温润的薄唇贴了上来,江匀珩笑道:“我回来了。”
清歌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如何知道自己醒了?
江匀珩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问:“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住的还习惯吗?”
清歌点点头,“你呢?累不累?”
“不累,事情都尘埃落定了,燮儿也已回到北厉,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大昭。”他撑着一只胳膊,倾身一直深深地看着清歌。
那柔情四溢的目光看得清歌脸颊发烫,她错开眼看了看江匀珩湿漉漉的头发,怕他会着凉,“好,你快些将头发绞干。”
江匀珩捏了捏清歌粉嫩的桃腮,坐直身打算擦干头发。清歌却突然起身坐到了他腿上,她自然地从他手里取过毛巾,“我帮你擦。”
江匀珩微怔,失忆的清歌是不会这样亲密坐在自己身上的,“清歌,你记起来了?”
清歌细细地帮他擦着头发,抿唇点了点头。
江匀珩捧住了她的脸,惊喜问:“你何时想起来的?”
“有一日醒来便记起了……”
男人轻笑,眼里有亮晶晶的光华,“小睡猫,你刚才为何不告诉我?”
“你没问我呀。”清歌嘟囔了一下,算是对他晚回的惩罚。
他倏地抱住人,大手轻轻拍了拍清歌的翘臀,笑道:“歌儿,你学坏了。”
清歌顿时满脸涨红,“我哪有你坏?”
“我怎么坏了?”他埋首吻住了清歌的颈窝,用力吮了吮。
清歌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娇吟,她抓住男人微凉的耳朵,嗔道:“你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不能总是想着要保护我,就把我留下,比起未知的危险我更害怕你不在我的身边。”
她拧紧了秀眉,红红的俏脸上有些许怒意,娇媚至极。
江匀珩的呼吸突然一重,哑声道:“好”
他用长指勾起清歌的下巴,动情地吻住那香甜的唇瓣,清歌仰着头回应,毛巾不知何时落到了床榻上。
“我憋坏了,你失忆时像个小兔子般胆怯,我都不敢乱碰你,怕你疏远我……”
他呢喃着,垂头不停吻着泛着淡粉色,香软滑腻的肌肤,“说你也想我……”
清歌回忆了片刻,他不是也又亲又摸了吗?
江匀珩没听到回应便开始使坏,清歌很快便招架不住了,软声道:“我想你,匀珩”
男人这才满意,“清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两人这样一闹腾,头发也没擦干净,便滚到了床榻上,清歌的手指插入了他潮湿的乌发间,薄红的眼眶变得湿润,紧咬着的唇最终还是溢出了破碎的声音……
江匀珩从她身下抬起头,看着靡颜腻理的人,抬手擦了擦唇角,卧在她的耳边低吟:“歌儿以后要好好补偿我……”
……
翌日,江匀珩坐在马车上不停蹙眉按着头,清歌抬手帮他揉了揉太阳穴,脸色酡红地小声嘀咕:“谁叫你不好好擦干头发的。”
江匀珩倾身抱住清歌,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上,怨声道:“你坐我腿上我怎么好好擦头发……”
清歌羞得说不出话,她只是想他了,想他抱着自己时的安全感,没想到场面会失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腻歪着,直到马车突然停下,清永隔着车帘子道:“主子,北厉的人拦住了路。”
清歌的心霎时一紧,下意识地握住了江匀珩的手,江匀珩回握她,安慰紧张的人道:“无事,我下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清歌拽住他的袖摆,和他一起下了马车。
只见前方停了六七辆载得满满当当的马车,每辆马车都配了两个车夫,领头的竟是余庆。
余庆见着江匀珩,眼眶立刻有些泛红,他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这些是主上和云秦王给容宜姑娘的嫁妆。”
江匀珩将余庆扶起,余庆泣声道:“主子,对不起”归根结底他还是叛变了。
江匀珩抱住痛哭流涕的大汉,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说什么话?我从未怪过你,以后便要拜托你好生照顾燮儿了。”
余庆重重地点点头,情绪稳定一些后,才看向对着马车队惊异不已的清歌道:“姑娘,我传达一下主上的原话。”
清歌怔怔地看着余庆,余庆清了清嗓子,“主上说:我看不到你出嫁了,可我要许你十里红妆。因此给你准备了陪嫁,这五车二十几箱财宝都是我替你准备的,那边两车不起眼的是凌然的。”
余庆说完又挠了挠头道:“主子,姑娘,失礼了。”
清歌看了看江匀珩,江匀珩握住她的手,道:“收下吧。”
两人一同回眸,看向大漠的远处,他们不知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