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帝并没有让韩策协同。
而是叮嘱几句韩策之后便离去。
等到景瑞帝离开,夏楚楚望向韩策。
“怎么了?”韩策发现夏楚楚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异样。
“侯爷不在隐藏了?”
夏楚楚问道,韩策有才学,这一点她是知道,今日韩策一首青玉案,恐怕是在也难以掩饰才华。
明日韩策的才学便会传遍京城。
“本来就是瞒不住的事情!”
韩策从容的回答道。
他来到京城,这一身才学早晚会显露人前,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罢了,在韩策看在他的这一身才学是他在这里安身立命的一种本钱。
他从来没有想过炫耀,也没有想过隐瞒。
该拿出来的时候,韩策会毫不掩饰的拿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刚刚的人是皇上吧?”
夏楚楚跟在韩策身旁淡淡的问道。
她能感觉出来,能对左文斌如此动手的人,绝对是威慑左童的人,除了皇上谁能威慑礼部尚书。
“聪明!你要伸冤吗?”
韩策问道。
当年的事情是夏勇被污蔑。
夏楚楚缓缓摇头,叹息一声“十年了,可能吗?”这么多年过去,夏楚楚心中曾经那份信念已经被生活磨得所剩无几。
或许她现
在的样子叫做认命。
命该如此,必去强求。
如果真的能伸冤,这十年来也不可能一直没有动静。
现在的她只希望自己和弟弟能好好的,不在去奢望别的事情。
韩策说的伸冤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太遥远的事情了,并非她夏楚楚冷漠无情,无情无义,不顾亲情,而是她没有办法。
如今的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为什么不可能,你没看到我现在仍然在努力吗?”
韩策也听出了夏楚楚话中那几分悲凉的意思,十年过去,想要伸冤却是困难,看开了也是种选择。
在成年人看来这可能就是对生活的妥协。
“侯爷也在努力?”
夏楚楚停下脚步,抬眸望向身旁的韩策,韩策的话像是一根手指轻轻的波动了自己内心的那根琴弦。
十年前镇北侯府全军覆灭,成为了大梁悲歌。
“当然,天下不平之事,就要有人去讨回公道!”韩策严肃的说道,这句话没有玩笑。
谁都可以妥协,但是唯独他韩策不能,因为他的身后是二十万韩家军的冤魂,他们镇守北境,最后被朝廷抛弃,韩策定要讨个说法。
那怕这一条路荆棘丛生,艰难万险自己在所不惜,这或
许就是自己背负的责任。
当年的事情夏勇也是牺牲者之一。
“我恐怕无法像侯爷这般的有毅力!”夏楚楚笑着说道。
笑容有些苦涩,有些自嘲。
她和韩策不同。
镇北侯府纵然名存实亡,韩策仍然是镇北侯,如今又有了林明章这个岳父。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身份是风月楼的花魁。
“只要你有心,一切皆有可能!”韩策看着夏楚楚忍不住说了一些心灵鸡汤“人生总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你曾经有过想要为自己活一次的念想,你就会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韩策说道。
夏楚楚是一个可以招揽的人。
萧延隆的人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人。
“侯爷此话倒是让楚楚觉得有几分单纯了!”
夏楚楚没想到韩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社会的少年说的话。
这或许就是赤子之心。
但是夏楚楚怎么看韩策有不像是这样的人,韩策给夏楚楚的感觉有点老谋深算的意思。
“却是有几分单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韩策说道。
在这个利益交错,纸醉金迷,追逐权利的社会中,有一片赤子之心何尝不可呢!
“楚楚受教了!”
夏楚楚缓缓点头,她逐渐的发现和韩策说话,总是能让人拨动心弦,让你的内心有一种涟漪荡起。
他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他的话非常的平常,但却能吸引你去聆听。
给你一种舒服的感觉。
“侯爷!”
韩策继续要说,沐寒风和孙瑜来到了韩策身旁。
“走了!”
俩人过来等于是告诉韩策,事情已经办妥,既然完事了,韩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逗留。
“既然如此楚楚也告辞了!”
风月楼的马车就在前面。
“慢走!”
“要不让楚楚送您?”夏楚楚看向韩策,一看韩策是走着过来,从夫子庙回到镇北侯府,可是需要走一段长路。
“不必了,我来京城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夜景!”
韩策摆摆手,他可不敢跟夏楚楚同车回去,刚刚闹得事情已经够大了,明日指不定说成什么样子。
现在要是一同回去,恐怕是火上浇油,给那些说书的增添话题。
“那好吧!”
韩策拒绝,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