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差点磕死在屋外。
神特么吃香的喝辣的,来了个山大王啊这是!
学堂里先是一静,然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大家来此的目标都是当能臣,效命苍天的,谁会跟一个王爷走?
倒是有几个人,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我就说王爷来,肯定要闹出点事儿来。没想到,还没开课呢,就语出惊人,真是吾辈楷模!”
周元良和几个狐朋狗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老仆见情况不对,想进屋维持一下秩序。
不想,屏风后头传来略带沙哑的冷笑声,“吃香喝辣?你小子是在跟老夫抢人么?”
左中堂背着手走了出来。
老仆见他到了,拱手退去。
林潜毫无自知之名的笑道:“嘿嘿,怎么能说是抢人呢,,大家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嘛。”
林潜是真的心大,一般的人才,他看不上眼,他要就要连林风玄都在意的人才,所以便有了当堂抢人的一幕。
左中堂眉头微挑,“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小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老夫倒想看看,你这小子,是不是真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噢?右相有何指教?”
林潜表现得比以往更加张扬。
因为,他这次来,就是要让人另眼相待,只有足够的狂,才能从林风玄的牙缝里抢下几块肉来。
左中堂眼神冰冷,指着林潜手里的策论,道:“这些你都看过了?好,你我可各选一题辩论,你赢了,以后在这里拉帮结派,我都不管,若是输了,今后不得再提此事,还得……罚站一天!”
“右相好算计,硬生生给我多罚了一条,不过尊老爱幼嘛,我认,就不请右相您罚站了,就这样吧。”
“臭小子,你先选题,别说老夫欺负你!”左中堂眼中燃起火焰。
他其实心里很是喜欢林潜。
也知道林潜有大才。
有大才的人,多少有些傲气,倘若想要驯服这匹烈马,必须要拿捏得死死的才行。
这样,才有希望让林潜成为能辅佐大业之人。
于公于私,今天都必须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才行!
林潜摇了摇头,顺手将策论丢在一旁:“这玩意儿,我没看过。”
哗!
底下炸开锅了。
本来见一老一小要比策论,大家就很兴奋的都在讨论,结果规矩定好了,林潜直接来了一句,自己没看过。
也太狂
了吧!
没看过又该怎么论?
难不成天底下真有这种天才,生下来就精通天文地理,文治武功?
就没听说过。
连史官都不敢吹成这样。
左中堂意外的看了过来,心中暗道:没看过也想和老夫比?这不是找死吗?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委。
怕不是这小子就想出个风头而已,输赢根本就不在乎。
略显失望的摇摇头,左中堂眼中的火光熄灭不少,败兴的道:“那你随便说吧,有论的意义就行。”
林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咧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论题是……白马非马,可乎?”
“这……”
“什么意思?”
“白马不就是马么?难道不是?”
论题一出,下面的人就小声议论起来。
白马是不是马?
这题也太呆了吧?
是啊,能不是吗?
大多数人都是这个观点,只有少部分人陷入了沉思当中,而这其中就包含了左中堂。
“白马非马?”
左中堂起先是不屑一顾的,可稍一思考,就发现不对了。
真有这么简单?
不对!
左中堂悟到了一丝奥妙,兴奋的毛孔舒张,老脸上挂满了兴奋之色,“有趣,
当真有趣,哈哈哈哈。”
轻视荡然无存,他看向林潜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这是只有在看同等级的人时,才会有的眼神。
林潜在才学上,值得如此重视!
“白马非马,可乎?”林潜又笑着重复了一遍。
“可!”
左中堂的回答,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不明其意,迷茫不已。
“何哉?”
“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拗口无比的说法,实际上意思是,马是对‘形’的定义,而白马是对‘色’的定义,两者不尽相同。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拍案叫绝,学堂之上,议论声众。
这时,屏风后出现俩个人影。
林风玄和元公公,今日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这是关乎大齐未来的班子,林风玄放心不下,想来旁听一堂课。
没想到,一来就是重磅表演,林潜直接跟他钦定下的导师左中堂给杠上了,搞得他哭笑不得。
“白马非马,朕也没想明白,也就左老能有如此才学了。”林风玄望洋兴叹。
元公公拱身道:“陛下,题答得好,出题的人,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