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有些舒展开来。她提起长裾信步沿着池边朝他走去,倒是有些奇怪为何他身旁的气息有些不稳。
随着她离他愈来愈近,染霜的身体好似本能的僵硬了起来。他素来冷漠像冰块的声音难得的竟让她听出来一丝裂痕:“你不要过来。”
她一怔,倒是出乎染霜意料地停了下来。
“为何?”她侧目看他,此时已距离足够,于是她落落大方地上下打量着他,浑然是要看出个端倪不罢休。
染霜本来是侧脸对她,可自发觉是她之后,就把头转了过去。现下,他坐在那半面平石上,刻意地转脸避着她,纤俊的脖颈在月色下拉出修长的光影,似一直高傲的仙鹤又似一只孤傲的天鹅。他着一身描瑾深黑制服,上半身因为有些僵硬的形态反而被月色下描饰出隽冷的线条,右手紧紧握着红萧置在半蜷的膝上,另一只腿直直地伸着,以一个分外修长的角度拉出笔直端冷的姿态。
“晏子萧。”墓幺幺打破了这有些古怪的沉默,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萧上。
果不其然,染霜手指一下攥紧了手中的红萧。看样子,他差点是转过了头看她。可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声音依然是冰冷的“你认识?”可说完不到两息,又自言道:“也不奇怪,毕竟你连飞雁步都会,认识旻国的乐器也没有什么稀奇。”
可墓幺幺反而沉默了。
她弯下身子拾起草丛里一块小石子,随手朝那池子里打了出去,几个漂亮的水漂倒是引出她嘴角一个满意的笑来。
“染霜,我会告诉你我为何会飞雁步。可是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染霜静了一刻,答:“我不能告诉你我和汪若戟之间的事情。”
墓幺幺回过眸来,粲然笑靥明晃地像月下的荧草:“谁说是要问这种问题了?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于我何干?”她停滞了一下,呼吸浅浅,“染霜,娉欢曲,是谁教你的。”
习习软软的凉风攸下惊起,掠起她眼前垂落的发丝,满园尽是月色芳华,绿池苔山,她白裙如羽,笑如静水可眼瞳里,是一望无涯的黑暗渊海,满世光华,俱毙命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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