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墓幺幺轻轻反问一句,轻松一跃,坐在了桌子上,双指撑在脸上,笑得说不出来什么情绪。“十九殿下,你见过地狱吗?”
“……”蔺雀歌没有回答。
墓幺幺双手扶着桌子,腿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像是在思索:“我见过。你想知道十八层地狱里有什么?”她轻轻一笑,歪了下脑袋,翠眸盈盈算有深情,“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我的十九殿下。”
“如果今天我离开,十三公主和长公主早晚会杀了你。你会如愿下地狱,所有人世间的痛苦也好,快乐也罢,仇也好,情爱也说……都没有。只有永恒的沉默”
“你的愤怒你的不甘你的仇恨,都得不到任何宣泄。你的情深你的貌美你的才华,都得不到任何施展。你所有的人生,没有任何回应你就是一个漂浮在深渊里的气泡,空空如也的永远飘荡下去。”
“在这样地狱里,长公主和十三公主活的潇洒而肆意,还有一个必会称皇,享受本该属于的万世荣光。你的父亲可能还能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过不了两年大概就忘记了。而世人更不用说,最多只会留一句红颜薄命就总结了你所有的人生。你这短暂可悲的一生,就这么不留一丝痕迹。”墓幺幺视线落在蔺雀歌手里的影石上,幽幽一笑,舌尖轻轻掠过唇畔。“而染霜,我保证在我的床上,他永远也不会想起你。”
蔺雀歌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墓幺幺一番话似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抽空了一样,她的脸色变得好像墓地旁边戳着的恐怖纸人,完美的容貌里,那双注视着墓幺幺的眼睛可怖的渗人。“你……”
墓幺幺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伸出手指挑起蔺雀歌的下巴,完全不在意她那可怕的目光,反而似饕餮一样享受这般美景一样露出满足的神色:“十九殿下,下地狱很容易很轻松,一刀足以,故只有英雄好汉无枭雄贵胄。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跪下来当狗,你会看到别人高高在上看不到的风景,更会看到他们垂在地上的尾巴,你会尝尽世态炎凉,也会知透人心冷热。你会比以前的自己还要强大,还要耀眼……而一旦你重新站起,再次归来……”墓幺幺凑到蔺雀歌的脸前,嘴唇轻轻落在了蔺雀歌的额上,一个柔软的吻,像是毒蛇委移而过流下的痕,“你会称王。”
蔺雀歌愣愣地抓住看着墓幺幺的脸,仿佛在此时丧失了言语的能力。“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废人,我还要怎么称王?”
墓幺幺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了蔺雀歌的面前:“这是疏红苑和丹宵宫合作特制的毒药,名为风月。可以使人走火入魔,丧失心智,修为全废。”她又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其实这个毒药还有一枚副丹,名花鸟,吃下之后,就可重新恢复心智和修为”
“怎么可能有这种丹药?你当我是八岁小孩子吗?”蔺雀歌根本不信。“这种药我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这是疏红苑的绝世秘密之一,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我也是费尽了心思才偷出来的好吗?更何况,我还没说完。”墓幺幺轻轻把丹药推到她面前,“当然,我也料到你不会信,所以我特意准备了两份药。风月和花鸟各有两枚,你可以先找一个人试验一下,不就好了?”
墓幺幺把两枚瓷瓶推到她的面前,“吃了风月之后,你每天子时会有一个时辰的清醒时间。这个时辰里,你可以随时吃下花鸟,恢复心神。”
蔺雀歌望着眼前的两枚瓷瓶,久久喃喃:“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清醒时间吗……那个时间里,我还能记得每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能。”墓幺幺淡淡地说道,“所以有时候碰到非常重要的硬茬的时候,用这个毒药,总能得到令人愉悦的结果。不要小看你每天那一个时辰的清醒时间,如果你能完美利用那个时间段,你依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做你该做的事情,更会得到很多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没有人会杀一个疯子的同时,也没有人会去防备一个疯子,不是吗?更何况恢复正常人的时机,还掌控在你自己的手里。”
她肘撑在膝上,手背撑住脸,盯着蔺雀歌:“所以,十九殿下你要怎么选?是沉默着去死,还是跪下来活着。”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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