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笑了笑,“我爹说过,这天地下不管什么事儿,只要两边能坐下来谈,就一定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她又接着说,“跟着他一路到了那个全是大阵和机关的房间那会,我心里就已经有个七八分的明白了,这家伙可太惜命了。既然怕死,那就更好谈了。完事他坐那会,我就看到了他耳朵后面那颗痣,就想起来当年的五皇子了。我对他印象比较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象寿国出兵北旻前,安排了四个皇室血脉到北旻的四个地方。当时我宗门有人亲眼所见,唯独这位皇子,不愿挑起战事不愿滥杀无辜,撞死在北旻和象寿的界碑上。”
墓幺幺的声音此时有些低,“就冲这一点,就算能杀他,我也不太想动他。”
哈睿轻轻攥住了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那他那时自绝了,怎么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了?”
“这我就不知了。”她抬起眼皮,“每个人都有秘密,对他的秘密穷追猛打对我并无什么意义好处,所以我并不想深究。”
“嗯。”哈睿点了点头。“那……封枭呢?”
“他怎么了?”
“我看那日他送你回来……”哈睿没有说完,他并不喜欢那个男人,但他不想表现的太小心眼,所以摇了摇头,“没事。”
“他?”墓幺幺一下就看穿了哈睿的眼神,攥着他的手紧了紧,“他现在还有用,但他其实蛮惨的,早年就失去了父母,年少就撑起了一家人。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妹妹,仔细想想”
“你心软了?”
她的眼神明明灭灭,说道,“我想看他给他妹妹哭坟。”
墓幺幺抽出手抱住哈睿的脖颈,“毕竟,不能只有我们失去了所有。那岂非太不公平了?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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