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莱见月淮南冷笑,心里更加恐慌:“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我偷你手稿也只是听命行事,我……我……”
“等等”,月淮南眯了眯眼,捕捉到了关键词:“听命行事……那你和li今晚过来,是谁指使?”
“是……是当初那位大人”,丁莱声音一点点小下去:“ta让我……让我和li在武器局闹出点动静,最好……最好能把您逼回来。”
“唰~”,月淮南站起身。
“果然”,她声音沉下:“中计了!”
“这人你们处理”,月淮南极快的往外走:“我现在回华国。”
她早该想到的,这就是一个局,无论她如何选择,都无法兼顾的局。
幕后之人在逼她选择,在引走她,好在华国那一边下手,更是……在试探她的身份。
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是如何察觉到她ve的身份的?
难道是……
月淮南掌心攥紧:“是林薇那一次。”
可对方处心积虑的将她引走,是为了什么?又是冲着谁去的?
月淮南打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她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上:“小婉,等我。”
……
谢家晚宴。
“虞田姐呢?”,江婉心跳一滞:“你们看见了吗?”
“人太多了”,梦司瑶摇了摇头。
虞田虽然在到处和人攀谈,但她们明明时刻盯着,怎么会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江婉眸光沉下,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一个红色的光点在屏幕上出现。
这是刚刚在接触时,她贴在虞田身上的跟踪定位器。
江婉声音冷下:“在顶楼。”
“虞怜也不在宴会厅里”,梦司瑶开口:“虞田小姐恐怕不是去顶楼吹吹风而已。”
电梯还在16楼往下行,江婉指尖一顿,没有丝毫犹豫的脱下高跟鞋,光着脚就从楼梯上往顶楼跑。
顶楼。
“虞怜”,一直“昏昏欲睡”的虞田陡然睁开眼,神色分外清明,哪里有醉酒的模样:“你还真是坐不住啊。”
虞怜一惊,急退一步,高跟鞋一偏,猛地摔倒在地。
“嘶~”,虞怜崴到了脚,倒吸一口凉气,却来不及看自己的脚,而是看向虞田:“你根本没醉,你装的?”
“对啊”,虞田笑笑,走到了虞怜身边,微微弯腰:“好妹妹,你应该是不知道,我啊,千杯不醉。”
“至于你下的药”,虞田手掌摊开:“在这儿呢。”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虞田神色平静:“你想给谢怀学下药,母凭子贵,嫁入谢家。想把我灌醉,再骗到顶楼来,造成我酒后失足坠楼的假象。”
“我死了,就对你没有威胁了,不是吗?”
“你们想通过谢怀学,侵吞谢家财产,再通过这些财产,坐稳你们在虞家的地位。
你们和谢怀学签的合同,我已经看见了,联姻的条件,居然是转让谢氏7的股份给虞家,你们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谢家和虞家联姻,是虞家高攀。
可这父女俩,却仗着谢怀学对她的喜欢,肆意敛财,连谢家的股份都敢要。
这还不够,他们还想杀了她,鸠占鹊巢,李代桃僵。
虞怜瞳孔一震:“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身后。但出乎意料的是,空无一人。
“你以为我想让你在众人面前被揭穿,身败名裂?”,虞田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放心,只有我上来了,谢怀学他的确还被你那好父亲缠着,抽不开身呢。”
“我的确想让你们身败名裂”,虞田凑近虞怜耳边:“只不过,不是这种方式。”
“你想给谢怀学下的药,我下给了你母亲,而你每日给父亲泡的茶水,有我下的慢性毒药。”
“今晚过后,你那母亲,会被千夫所指,而你那好父亲……”,虞田声音温和,却让虞怜如坠冰窟:“活不过今晚了。”
“你……你疯了!”,虞怜尖声:“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能做到天衣无缝吗?”,虞怜看向虞田,却在触及对方冰凉的目光时,瑟缩了一下:“这里是华国,你杀死父亲的事情一旦被曝光,你才是被千夫所指的那一个!”
“是吗?”,虞田忽然低低一笑:“那你们母女害死我母亲,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被千夫所指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虞怜目光游移,不自觉的加大了声音:“你母亲明明是……”
“是被你们下毒害死的啊”,虞田眯眼笑:“而后来,你们还想通过同样的方法,对付我。”
“啊”,虞田拍了拍脑袋:“说起来,我给父亲下毒的毒药,是你们给我的呢。”
虞怜神色惊恐:“你……你……”
她眸光微动,突然抱住了虞田的大腿:“姐,你将这些事翻出来,把弑父的罪名放到我头上,对你也没有好处啊。”
“合同是以谢家和虞家的名义签的,就算是父亲死了,股份也不会落在你头上啊。”
“所以”,虞田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