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满朝寂静无声。
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姬箐箐都在沉思,他这话该怎么反驳?要说他是错的,岂不是都要改吃生食,不穿衣不写文章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话和我的话根本就搭不上。”杨士贤指着姜平愤然道,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陛下,帝君这是狡辩,不符合规矩,不应该算数。”
“没错,人穿衣吃熟饭,是必然发展的结果,怎么能和帝君能不能上朝混淆。”
“陛下,臣不服!”
满朝大臣都找不到
话反驳,就开始都撒泼了。
那也没关系。
“那好,我还有一番言论,请诸位静听!”姜平挥手,让所有人安静。
来到了杨士贤面前。
“敢问杨尚书婚娶否?”姜平问道。
“你问这是为何?”杨士贤不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的回道:“臣早已婚娶。”
“那你为何不留在贵府后院,陪夫人喝茶聊天,跑这凤殿上来早朝?”姜平反问道。
杨士贤瞬间明白中计了,着急说道:“臣的夫人不过是一介贱妇,而陛下是九五之尊,岂可相比。”
他本欲是想堵住姜平的口,但是却漏出一个更大的破绽。
只是他还不知道。
“一介贱妇的丈夫可以上朝为官,陛下的丈夫却不能,杨尚书,你难道是说陛下还比不过一介贱妇!”姜平厉声道。
杨士贤脸色大变,额头都开始冒冷汗,慌忙匍匐在地,“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皇权至上,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思,一旦罪名坐实了。
那都是死罪!
百官个个低着头,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
这事实在太大了。
“朕相信杨爱卿没有此意,平身,谁还要和平君辩论?”姬箐箐当然不会为了这一点事,就斩了礼部尚书。
“谢陛下不杀之恩!”杨士贤感激的痛哭流涕,爬起来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也没人再敢和姜平争辩了。
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阴上一把。
但是不服就是不服,不说也要表现出来。
姜平还不算站稳了脚跟。
移步到了陈近墨面前。
“陈老!”姜平拱手。
对方也装样子回了一个。
“陈老,在下不才,著了一部书,这是前卷,听闻陈老经文释义,天下无双,还请您赐脸,给评点一番。”姜平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书来,双手递给
了陈近墨。
敢在陈近墨面前舞文弄墨,这简直是找死,不知道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吗?
众人都等着看笑话。
陈近墨不看姜平脸色,还得看陛下脸色,接过了书卷,翻开来一看,瞳孔瞬间收缩。
满脸都是震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命,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
陈近墨下意识的念出第一段,整个人都像是升华了一般,可以说,他一辈子写的书,加起来都还不如这一段。
“这是帝君您写的?”陈近墨激动的问道。
“是老子写的。”姜平回道,他没说谎,这确实是‘老子’写的《道德经》,时间紧迫,他出门之前就抄了几段。
想来也够用了。
刚刚对他有几分好感的人,听到这粗鄙之言,瞬间化为一脸的鄙视。
这样的人,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呢?
奇怪!
姬箐箐更是惊讶,姜平是什么人她最清楚,虽然读过书,但仅仅是认识字而已。
他还会写文章?
总之,一番辩论,保住了上朝的资格。这一卷《道德经》,内阁太学士的能力也再没人敢质疑。
姜平从陈近墨手里拿回书卷,不管他有多不舍,转身回到了凤位,坐在了姬箐箐身边。
这么一闹,时间过去大半。
该正式上早朝了。
“陛下,河东走廊匪徒猖獗,已经开始劫官道,严重影响了北晋经商,还请陛下早日出兵,平定匪患!”
太尉韩先立首先奏禀,随后,左营上将军韩元武就往外垮了一步,应该是想请战。
“匪徒有多少人?装备如何?”姜平抢先发问道,现在他搞明白了,父子一唱一和。
太尉是要给自己儿子镀金啊。
这才是真正欺负他老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