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箐箐低头看了一眼他脚上的烂泥,身上也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以及他说出的话。
“你去了城外?”姬箐箐有些诧异道,以为他拿到了赏钱,出去吃喝玩乐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去城外。
“你也知道城外是什么样子是吗?”姜平反问道。
女帝不昏,只是没能力,她对北晋国的现状很清楚,也很想改变,可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出路。
北晋国实在太穷了。
“告诉朕,你打算怎么做?”姬箐箐问道,这关乎着北晋国千万人,绝对不可儿戏。
她至少要先了解一下,然后才能决定支不支持他。
只要可行。
别说是工部和户部了,把六部都交到他手里都行。
姬箐箐现在只相信他。
姜平沉思了一会,忽而笑道:“明天再告诉你,我先去洗澡。”
姬箐箐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挥手。
砍了!
“陛下,今天还学规矩吗?”姜平忽然又调转身来问道。
“规矩自然要学,否则,那些朝中太学士,九卿还不得说你不懂礼法……”姬箐箐越说越感觉不对。
他说的规矩……是指哪一条?
姬箐箐一转头,就迎上了他那双如月勾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如同太阳般炙热。
“朕乏了,规矩改日再教!”
姬箐箐脸色羞红,模样十分的可爱。
姜平大笑着去洗澡,再回来之时,姬箐箐已经走了。
“走这么快,怕我把你吃了吗?”
姜平有些失望,明明有老婆,还是要一个人睡,姬箐箐那美妙的身姿,就算什么都不做。
抱着也很爽啊!
翌日!
姜平依旧没来早朝,韩先立也依旧在家养病,谈论的也是一些有头没尾的事。
唯一的大事,就是项翦东征。
东门外。
三千大军开拔去往河东走廊,老晋人大声叫好,杀光那些匪徒。
韩元武紧紧握住了拳头,这些可都是他左营的精锐,女帝亲自送行,他连一个老弱病残都不敢拿出来。
就这么被项翦带走了。
平匪哪里需要三千兵马,这是拉出去遛
一遛,再一回来,这三千兵马和韩元武就彻底没关系了。
“给我等着!”韩元武见女帝走后,才敢抱怨了一句,带着一身怒气下了城楼。
“两位爱卿留步,请随朕来。”姬箐箐掀开车帘,叫住了工部和户部尚书,让他们跟在后面。
一同进了宫,来到了养心殿。
刚进正殿,就看到姜平趴在桌子上,拿着一支笔,正仔细的写画着什么。
“你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不得靠近五十步。”姬箐箐挥手道,让赵公公侍从都出去了。
“诺!”
赵公公等人一走,门帘也放了下来,室内暗了不少。
“陛下,帝君!”
工部尚书何建,户部尚书李承志,对姬箐箐和姜平分别行礼后。
“敢问陛下招臣来此,所谓何事?”何健首先问道。
李承志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架势明显就是商谈国家机密了,避开了早朝,还避开了三公九卿,专门找他们两个。
他们由不得不多想。
“平君有话和你们说。”姬箐箐比他们还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事。
姜平葫芦里的药卖了一晚上了。
“请问帝君有何事吩咐?”何健转身问道,说话就没有对姬箐箐那么客气了。
要不是女帝在这里,他们或许腰都懒得弯。
除了帝君这个身份,姜平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无是处。
但人家就是帝君,还偏偏得女帝宠爱。
没办法。
“两位大人,请移步过来,陛下也可一旁观看。”姜平拱手道,把他们都请到了桌子旁边。
首先拿出第一份舆图,摆在了他们面前。
“本君想开一条渠,引水灌溉,北晋国便能得良田万顷,不用再愁没有粮食吃。”
何健和李承志纷纷转头,看向了女帝。
“两位大人可直言,今日说出任何话都无罪,只要不传出去。”姬箐箐挥手道。
“诺!”
两位大人对女帝拱手,便各自发表意见。
“请问帝君想在哪里开渠?”何健问道。
“本君请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两位大人觉得哪里开渠合适?”
姜平反过来问他们。
何健皱了皱眉,这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连哪里开渠都不知道,就想着开渠。
胡闹这不是么。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
“不瞒帝君,臣也想过开渠。”何建拿起笔,在舆图上画了一条线,从河东源头,一直延伸都帝城东西部。
覆盖了北晋国所有平原,若成功,必得良田万顷。
北晋国再不愁米吃。
“何大人妙啊,既有开渠之意,为什么不禀报陛下呢?”姜平好奇的问道。
何建眼中越发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