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悄然回到宫里,养心殿的蜡烛还没有熄灭,姬箐箐应该也还没有睡。
这可怎么办?
“见过……”赵公公才举起手来。
姜平马上打手势,让他禁声,把头探进正殿,左右没看到姬箐箐的身影。
好机会!
姜平蹑手蹑脚的来到案前,把御章悄悄的放回了盒子里。
刚松了一口气。
“平君,你好大的胆子!”姬箐箐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姜平的脑子飞速的旋转。
回过头来。
“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好消息,陛下想先听哪个?”
姬箐箐脸上挂着一丝浅笑,像是原谅了他,忽一脸严肃。
“来人,给朕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君绑了!”
变得真快!
外面四名侍卫,还真就拿绳子进来了。
“陛下,真要绑吗?”赵公公问了一声。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绑了!”姬箐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赵公公不敢再迟疑,招手叫他们开绑。
这下玩大了。
绳子刚上姜平的身,姜平就倒了下去。
“平君,你以为朕还会上当吗?”
姬箐箐以为他是装的。
可半会不见他有反应。
“陛下,帝君好像是真的晕过去了。”赵公公提醒了一句。
姬箐箐疾步上前,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姜平脸色发白,嘴唇呈现一片乌色。
再看他背后那鼓起来地方,正好被绳子给压着,还有一丝血迹渗透了出来。
“混账,谁叫你们绑这么重的!”姬箐箐顿时大怒,大骂着侍卫。
侍卫都懵了,这还要绑吗?
“还愣着干嘛,快传御医啊,这绳子还不快拿走。”赵公公急的直跺脚,这些人真不会看眼色。
看不出来女帝这是在关心帝君吗?
姜平被抬上凤床,御医过来检查了一遍,又给换了一副药。
“陛下,帝君无碍。”御医擦了擦额头说道。
“那为何平君会无故昏倒?”姬箐箐问道,他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甚至嬉皮笑脸。
怎么一碰就晕了?
“这是因为帝君伤口还没愈合,又加上出了汗,压制下来的毒性又发作了。”御医解释道。
姬箐箐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你们也出去。”
赵公公等人也被赶了出去。
姬箐箐坐在床边,有些心疼的看着姜平,她刚刚生气,并不是因为姜平拿了她的御章。
尽管这已经是够杀头的大罪了。
姬箐箐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姜平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角落里。
月色下一只飞鸽离开了皇宫,落到一黑衣人手里,解开鸽子脚上的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
“帝君毒性已发作!”
姬箐箐拉起被子给姜平盖上,发现他眼睛渐渐睁开了。
“平君,你感觉怎么样?”
姜平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背后麻木了一大块。
“我怎么了?”
等会!
姬箐箐不是要绑自己吗?自己怎么就躺下了?
姜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忽然晕倒,朕已经传御医来看过了,御医说你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就静卧吧,不要再乱走动了。”
姬箐箐此刻非常温柔,真就像一个小媳妇。
朝中大臣估计打死也不会信,女帝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姜平暗叹,这毒爆发的还真及时,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想起正事。
姜平把城西矿区的事给她交待了一番,万一韩先立来讨要,她也能有所准备。
姬箐箐听完就更自责了,他整日奔波都是为了她,为了大晋江山。
自己却还要罚他。
姜平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又把姬箐箐感动了一番,刚想躺下休息,又坐了起来。
不对!
“平君,怎么了?”姬箐箐赶忙问道。
姜平手伸到背后,把药膏给撕了下来,因为动作过大,又导致伤口崩开。
鲜血流淌了出来。
“平君,你这是做什么,朕去给你叫御医。”姬箐箐吓了一跳,正准备叫人进来。
“先别。”姜平阻止了她。
箭伤很浅,中毒也不深,按理来说,伤口应该开始结痂了,毒性也应该被中和了。
怎么会二次发作?
这不科学。
“鱼幼!”姜平对着空气喊了几声。
鱼幼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拿上这个,出宫找医师问一下,都
是些什么成分,多找几位医师。”姜平把手里的药膏交给了她。
“遵命!”
鱼幼接过药膏,走向一个黑暗的角落,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平君,你是在怀疑御医?”
姬箐箐也看明白了,仔细一想,姜平突然晕倒,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姜平点头,“现在我也说不准,等鱼幼回来就知道了。”
但应该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