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夜未归,还没引起多大反应,可当女帝连续三天都没有回来。
朝中的大臣都坐不住了。
不约而同的来到了长信候府外,商量着对策。
韩先立直接让人将大门紧闭,谁也不见,通过这三天里,他终于搞清楚当天发生了什么。
又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杀了姜平,姬弘也跑了,可以说是彻底失败。
女帝就在城东外安营,回来需要的时间一个时辰都不到。
她为什么不回来?
韩先立暂时还没有想通,可当门外聚集起官员后,他终于是明白了。
“好狠毒的阳谋!”
帝城现在是一座空城,女帝却不进城,原因是什么?
她不想进城。
为什么女帝不想进城?
因为有韩先立在。
尽管韩先立并没有拥兵自重,甚至女帝不在的三天,他都不敢派自己的人守城门。
就是怕有人说闲话。
可是时间久了,闲话还是自动冒了出来。
他们纷纷都在想,是不是韩先立做了什么,让女帝不敢进城,哪怕这种可能性不大。
可是只要有人这样想了,就会在心里悄然萌芽,逐渐抱定了这种想法。
这也说的通,除了镇守河西关外的十万边军,韩先立还掌控着城外左大营。
尤其是左大营最近私自扩张到五万人。
严重威胁到了皇宫的安全。
毕竟禁
卫军加上城防军,也不过才三万人不到而已。
要是左营造反,只需要围困帝城一日,河东十万大军回来,合兵十多万。
拿下帝城不要太简单。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镇守天山关的边军回来援救,怕也来不及了。
况且,天山关的守将不一定会回来驰援。
这些平时没人考虑的问题,随着女帝三天不归,所有人都化成了军神。
开始评点起来。
所以,百官齐聚长信候府门口,说是商量对策,更不如说是逼韩先立下野。
将兵权还给女帝。
“侯爷,老奴有一个注意,侯爷何不如亲自去请陛下回来,这样误会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侯府里的主薄出着注意道。
哼!
韩先立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候想不到?我要是去了,还回的来吗?”
虽然说他私自调动上万军士,伏杀帝君姜平这件事,并没有确凿证据。
但谁都知道是他干的。
韩先立若是跑去迎女帝,那他等于是去送死,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就把他给处死。
然后再做足文章。
若是在帝城或者皇宫里就不同,这么多眼睛盯着,不先拿出证据来。
女帝不敢杀他。
否则,韩先立死了,帐下十多万军士也不会听她的,甚至可能还会造反。
“那不如顺势先下野,等风波过去了,侯爷您
再回来,这兵权还不是您的吗?”主薄继续为韩先立分析。
“糊涂,我若是真下了野,他们还会听我的吗?人心多易变呐!”韩先立叹了口气。
他在这个位置上,可以保证这十多万大军都听他的,可是他不在这个位置上。
哪怕就只有一天,这些人都有可能叛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侯爷,不如……”主薄还有最后一招。
那就是干脆反了!
砰!
韩先立一脚就踹了过去,怒指着他说道:“你我皆是晋臣,岂可言……那两个字,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想我背上万世之骂名吗?”
主薄爬了起来,小声说道:“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可以先那样,然后帝位还是给陛下坐,不就行了。”
意思就是说,干脆举兵把女帝给抢回来,给她一屁股扔在龙椅上。
这就不算造反了。
甚至还能顺便把姜平给收拾掉。
一劳永逸。
事后找一个合适的由头就行了,至于后世怎么说,那还不是看现在的史官怎么写。
“兵谏?”韩先立稍微有了些犹豫,大堂里踱步了几圈,还是给否决了。
却没有说明原因。
此刻,吵吵渣渣的前庭突然安静下来了,难道百官走了?
接着。
“见过帝君!”百官齐声喊道。
韩先立把眉头一皱,“姜
平竟然进城了!”
便让人去打听一下。
“帝君,陛下何故不进城?”
“是啊,都已经是深秋了,城外这么冷,要冻着陛下圣体如何是好。”
“帝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围上了姜平,向他打听情况。
姜平挥手,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然后解释道:“想必你们都听说过了,三天前本君遭受到了上万人的刺杀!”
上万人的刺杀?
那还能叫刺杀吗?
那是屠杀!
果然是真的,韩先立也太无法无天了,竟然私自调动上万军士去杀帝君。
还逼得女帝不得不亲自去营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