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见他有点恹恹的,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把他床上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把衣服脱了。”
薛疏顺着他的动作坐起来, 顿时吓了一跳,刚才还默着张脸, 陡然脸就红了, 哆嗦着问:“你,你要干嘛。”
夏之衍无语地翻出药膏来:“你背上伤好了没,今天又忘了上药吧。”
他觉得自己要操心的事情还真多,薛疏上次被桌椅砸到后, 背上就留下了血瘀, 医生说每天要用热毛巾敷后上药, 当天他给薛疏敷了一次,后来他估计薛疏自己就没怎么管。
他把薛疏撅过去背对着自己坐着,帮他把衣服从头顶拽下来, 一看,果然如此,淤痕就没怎么化开。
夏之衍有点无奈, 拿了热毛巾来, 按在薛疏背上,从上往下, 轻柔地按压。
电风扇摇着扇出燥热不堪的风。
薛疏捂着脸盘腿坐在床上, 浑身僵硬绷直, 忍不住就想起亲夏之衍的那一下, 呼吸灼热, 仿佛过电。他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这声音很轻,但房间实在太-安静了,夏之衍一下子就听到了。
两人顿时有点尴尬。
薛疏浑身绷得更紧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有点渴。”
夏之衍给他热敷完背,倒了杯水给他:“喝。”
两人又在床上并肩躺了会儿,薛疏低头看了眼表,心里空荡荡地吹着风,找不到着陆点。即将分别,这种感觉太空虚了。
他掐着手指头,在心里默默地算,到时候两个人即便在一所高中读书了,如果夏之衍要参加选秀,要拍戏,两个人能待在一起的时间到底还有多久。算来算去,算不满足。如果不是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他心里就难受。
夏之衍在舞台前面对所有评委和观众的时候,他能干什么呢,在后台帮忙抱着他的衣服?一开始薛疏觉得抱着夏之衍的衣服,就已经很让他满足了,但是渐渐地,他太贪心了,又想要索取更多了。
薛疏计算着,到目前为止,已经牵过六次手了,亲过一次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满足了,但他为什么还是觉得体内某种欲望无法疏解。那种欲望就像是,恨不得把身边这个人吞入腹中,连同灵魂一起纠缠。
夏之衍本来微微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脸颊旁有道视线盯着自己看,呼吸还微微粗重,于是睁开了眼睛,就见薛疏慌不择路地移开了视线。
夏之衍下意识地朝他身下看了眼,夏天炎热,床上铺了凉席,薛疏穿着条运动裤,布料薄,裤裆处显然易见地支起了帐篷。
他这个年纪正值年少气盛,有生理反应很正常,但夏之衍赶紧撇开了眼睛,感觉浑身一下子也燥热起来,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薛疏,用手往脸上扇风。他转过身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又不是真的十五岁,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薛疏在自己面前情动吗。
于是夏之衍又像翻石头一样把自己僵硬地翻了过来,正对着薛疏。
薛疏眼里微微泛着水光,眼角微红,蜷缩在床上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实在忍耐不住,打算去卫生间疏解了。
夏之衍看他脸色通红,嘴唇泛着水色,有些心猿意马,忽地坐起来拉住他手腕:“去哪里。”
薛疏快要哭出来,背对着夏之衍,也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异状,一只手盖在两腿之间。
夏之衍觉得自己有些鬼迷心窍,可是看见薛疏这副模样,又有些心痒痒的,他道:“上次你偷偷地亲……”
他话还没说完,薛疏就惊悚地看着他。
夏之衍:“亲嘴不是那样亲的,碰一下,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教你。”他说完,便凑近,一只手掰过薛疏的脑袋,将自己嘴唇压了上去。
唇瓣相贴时,两人都有种浑身过电的感觉。夏之衍体内也升腾起密密麻麻的欲望,许是夏季过于炎热,裤子有些濡湿。
薛疏额头上汗水滴下来,他先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夏之衍试图舌撬开他的嘴唇,但他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完全不敢张开,僵硬得要命。
两人就这么嘴唇对嘴唇,静静地贴了片刻。
薛疏满头大汗,完全屏住了呼吸,腹下情动越发明显。
他睁开眼睛,双眼通红,看见夏之衍有些无奈的神情,猛然眼眶更红了,差点没哭出来。突然像开了窍一样,两只手抱住夏之衍的脑袋,就将他按倒在床上,双手掀开夏之衍的衣服,无法餍足地在他腰腹间摸来摸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摸什么。
薛疏将嘴唇打开了,学着刚才夏之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舌探入夏之衍的唇里。两人唇齿相碰时,他浑身战栗了一下,从舌根一直战栗到四肢筋脉,连灵魂深处都颤抖了一下。
夏之衍感觉他呼吸有些过于粗重,情绪实在激动,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抚摸了一下。
薛疏毫无章法,只知道粗暴地用舌在夏之衍嘴唇里胡乱搅动,舔过舌根,舔过唇瓣,直到唇分时,两人嘴唇间有银丝勾连。
薛疏下腹处的冲动死死抵着夏之衍的小腹,他食不知髓,感觉仅仅是亲吻还不够,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疏解。
可是光是亲了这几十秒,就让他头晕目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