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广场上。
到了这样一个时候,广场和周边位置上起码有着十万人以上聚集。
在只有零上五六度,已经很是有些清冷的空气中,很多人一脸的疲倦,眼神却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火热。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超子心中刚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身边位置上,一个应该是来旅游的白皮男人,用着拗口的华语对着自己华裔同伴,吐槽了起来:
“不过是一场升旗仪式而已,这么多人熬夜排队来看,实在是太疯狂了。”
都不用他的同伴开口解释,边上一个小哥就开口解释了起来:
“你不懂,这是独独属于我们种花家的浪漫;为了这一份浪漫,熬夜、排队、不远万里赶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声音才是落下,一个穿着维族服装的妹子,也是附和了起来:
“是啊!我是疆省库尔勒乡下的,为了来看升旗我坐了半天的汽车,又换飞机来到了这里,一共3600多公里远。
昨天晚上十点我就来排队了,站得很累,但是我觉得值得。”
接着,更多附和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声音都带着一些疲倦、又或者沙哑,但是充满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
在这一刻,超子的心境就开始有些不同了。
只是在火热的气氛下,他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到了六点零八分,随着一声响亮的口令,三军仪仗队护旗编队,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逐渐地走过了城楼中央、金水桥。
当整齐落下的军靴声,犹如惊雷一样落在了超子耳朵里后。
他身体和灵魂都在微微颤抖,忽然就进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状态中。
六点十一分,升旗正式开始了;护旗队员和礼兵敬礼,礼号手奏响了《进行曲》,让那一面鲜红的旗帜缓缓升起。
因为位置不太好,周边又全是人。
一时间,除了周围一支支奋力拿着手机高高举起,又或者郑重敬礼的手臂,超子根本看不到多少东西。
神奇的是,偌大一个广场上的一切,似乎又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中。
比如说:身姿笔挺如山一样旗手、护旗队员和礼兵。
穿着一身老式军装,胸前挂着军功章的老兵,忽然就扔开了手中的拐杖,对着那一面旗帜笔直地行礼。
一个个商人、小白领、工人、家庭妇女、大学生、快递和外卖小哥、网约车司机。
他们不分社会地位如何,有没有钱,都死死盯着那一面缓缓升起的旗帜,嘴巴无声地在蠕动,跟着唱起了进行曲的同时,几乎每一个人的眼眶都在发红。
还有坐在了父亲肩膀上的孩子,对着旗帜不标准行礼的表情是那样的认真。
在这一刻,超子终于悟了:他的道就是愿这山河无恙,愿这盛世可以永远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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