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上的情况,从一开始就和矿山、农场中不同。
虽然矿山也一样是重体力劳动,而且危险性还要比铁路更大。
甚至于煤矿上,还专门有百万吨煤死亡人数,这样一个衡量矿场安全的指标。
目前关中煤矿,百万吨煤死亡人数在8人左右。
也就是说,每开采一百万吨煤炭,就要付出八条生命!
但是煤矿上的情况却要好许多,不少效益比较好的煤矿,甚至会修建自己的房屋,让矿工们将自己的家眷接过来。
还会开办属于自己的托儿所,学校,医馆等等。
去岁关中考试第一名的张二奎,就是从煤矿子弟的学校中考出来。
而铁路工们,修建道路并没有固定的驻扎场地。
完成一段铁路的修建工作后,就要移动驻地,前往下一个修路地点。
因此无法建起房屋,将自己的家眷们接过来。
因为没有直接的经济收益,完全依赖于秦王府的拨款。
也没办法修建起属于自己的诸多福利设施。
十几万青壮处在这种漂泊不定的流动状态,稍稍放松一些管理,都会让他们之中怀有心思的人冒出来,填充基层统治秩序。
这种秩序,往往就是伴随暴力诞生的黑势力。
这种情况,是朱樉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所以才采用了和军队类似的军事化管理条例,来进行人员管理。
虽然压抑了人性,但是好歹维持住了秩序。
“该如何放松?彻底放开吗?”
郭兴汉:“那会制造出很大的混乱吧?”
“现在他们是在关中本地还说一些,即使是给他们一定的自由,也不会惹出多大乱子。”
“日后他们还要到中原、西北等地修建铁路,放松管制,惹出乱子怎么解决?”
郭兴汉对需求理论并不能理解太多,但是他好歹实际管理过一地,拥有一定的管理经验。
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问题。
如今修建铁路的这十几万人,都是受过一定军事训练的青壮。
在关中,他们还能够因为乡土情节的缘故,不为非作歹。
但是日后到了中原呢?
马上就要开始修建的潼关-开封铁路,行经的地区可都不是关中。
对这些人而言,都是异域他乡。
而且这里面,还涉及到犯法管辖的问题。
如果这些人在当地犯了事情,是由当地官府来处理,还是由秦王府来进行审理?
在不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放松军事化管制,在郭兴汉看来只是一句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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