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但葛郎凯点的食物她确实难以下咽,宴南修这份牛排她是真的喜欢吃。
就是不知道葛郎凯会不会介意?
她禁不住朝着看去。
葛郎凯的脸色相当糟糕。
宴南修亲自给殷宛央切牛排,他根本无法消化。
他直觉地想到一种可能,殷宛央是宴南修的女人!
他竟然在惦记宴南修的女人,是活不耐烦了吧!
不对,宴南修不是要跟袁千语订婚了吗!
殷宛央就在袁千语手下做事。
虽说富豪们往往都“妻妾成群”,但袁千语并不像那么大度的人。
他想死也死个明白,硬着头皮试探:“宴总对公司的员工都这么……照顾有加的吗?还清楚他们的喜好。”
殷宛央抓着叉子的手僵住:宴南修的这种细心体贴,她几乎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了,现在葛郎凯一问起,她才意识到,确实解释不清楚。
葛郎凯怎么想倒不可怕,但是传到袁千语那,就有麻烦了。
当然,她不认为袁千语丝毫不知她跟宴南修的过往,但原本袁千语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别人直接把事闹到她跟前,她想装也没法装啊。
而看上去,宴南修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明明他是处于漩涡中心的人,却总能不动如山,压力全给了她。
费泽琛觉得必须由他来拯救世界了:“葛总有所不知,殷小姐是南修的堂妹。”
葛郎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但想想,既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悻悻地:“那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如此。”
不是宴南修的女人,还好还好。
但是宴南修的堂妹,看起来他对这个堂妹还挺重视,他得多掂量掂量了。
弄得不好宴南修还是会找他麻烦的。
宴南修不悦地斜费泽琛一眼,意味深长地:“晚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
费泽琛耸耸肩:我替你们解围,你这样看我是几个意思?
葛郎凯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干笑着:“那是,那是。”
一顿吃完了,宴南修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殷宛央受不了这氛围:“葛总,你说的修改设计图的事?”
宴南修目光射过去。
葛郎凯感受到明显的压迫,拿出手机,装模做样地鼓捣了番:“我相册被清空了,不知道那张图哪里去了,抱歉,殷小姐,不然我问一下我未婚妻,我们再约时间?”
要是宴南修和费泽琛没在,他还可以装模做样制造机会跟殷宛央多呆一阵,现在被人盯着,他怕他演技不够。
殷宛央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推托之词:“葛总,图我这里有,你要是记得是哪张图,改哪个位置就行。”
她翻出手机相册,就要递过去给葛郎凯看。
手机却被宴南修拦截了:“看起来,葛总今天看了图也未必能记起来,还是让他回去再好好想想清楚吧。”
葛郎凯擦了把汗:“对,对,我酒量不行了,才喝了两杯,脑子就犯迷糊了。殷小姐,我们改天再约时间。宴总,费总,失陪了。”
被宴南修虎视眈眈着,他感觉压力很大。
宴南修暗示他要想清楚,他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回去再想想,想想还能不能打殷宛央的主意。
殷宛央这会儿还是多少看出来葛郎凯忌讳宴南修了。
今天本来是为了单子,才陪着葛郎凯吃饭,耽误一晚上的。
宴南修要没来搅合,可能设计图就敲定了。
殷宛央想着,便有些气。
但还有费泽琛在,她想拉脸都不方便。
她拿起包包便准备走,可手机还在宴南修手里:“手机给我一下。”
“我看看。”宴南修拿起手机,翻开相册。
殷宛央不高兴了:“我的手机,我的私人物品,为什么要给你看!”
“葛郎凯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宴南修醋坛打翻,有些胡搅蛮缠。
殷宛央气得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宴南修看到殷宛央手上拿的那枝玫瑰,别提多不顺眼了:“葛郎凯送你的花?”
“是啊,怎么了?”殷宛央气着,语气很不好。
宴南修酸酸地:“一枝烂花,还当宝一样。”
“不关你的事!”殷宛央气鼓鼓地。
费泽琛看到外面有经过的人朝这里探望,提醒:“两位,咱们要吵架的话,能不能换个地方?”
殷宛央也不想再张扬,阴着脸朝着外面走。
宴南修走在她后面,眼睛就盯紧了那支玫瑰。
走到外面的时候,他趁着殷宛央不留神,伸手把玫瑰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握住花朵,稍稍用力一捏。
“你抢我花干什么……你把我花弄烂了!”殷宛央看着碎裂的花,眼睛都红了。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朵花,而是他这骚操作:一朵花都容不下!
宴南修心里快意了,云淡风轻地:“我赔你,赔你一束够不够?现在就去挑。”
殷宛央觉得这么久了,他还是根本不懂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