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不喜欢那种红果果的目光,白了他一眼,就准备走了。
“小姐,请留步。”中年男人突然抬手示意。
殷宛央有些疑惑,还是站住了。
中年男人走近:“冒昧地问一下,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你跟司希彦是什么关系?”
殷宛央越发懵了:“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哦,是这样的,司希彦的经纪人前两天通过我租了五套礼服,我看到其中一套穿在小姐身上,所以好奇。”中年男人说。
殷宛央一听,慌了:“不好意思,今天穿的这件礼服被人弄烂了,你别找司希彦,我赔你。”
她又忐忑地问:“不知道那件礼服多少钱?”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殷宛央。”
“我叫琼斯,是j杂志的主编。”
琼斯抛出名号后,发现殷宛央无动于衷,瞧着她对这个圈子根本不了解,接着说,
“殷小姐眼光很好,那套礼服是grll这批最得意的作品,购买,是320万。”
殷宛央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她无法想象,自己究竟去做什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而且别人不可能等她一辈子吧?
她不是没考虑过找那帮人要赔偿,可那群人她又不认识,而且惹不起啊。
要赔偿还得证据,今天是宴家的主场,他们不会给她机会搞到证据的。
琼斯这时候夸她眼光好,有种补刀的感觉。
要是她“眼光差”,选个相对便宜点的,也好点啊。
看殷宛央走神,琼斯呼喊:“殷小姐,殷小姐……”
“哦,您说……您是找我谈赔偿事宜的吗?”
殷宛央快哭了。
琼斯被殷宛央的表情弄得想笑:“殷小姐不必担心,礼服是司希彦的经纪人租的,我要赔偿也是找他,还没有资格找你。”
殷宛央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一些:找陈词,不就是间接找她吗。
她现在六神无主,她要去车上缓缓,想想如何渡过眼前这劫:“那我可以走了吗?”
“等下。”
琼斯一出口,让殷宛央心脏一缩,然而,她绝对没想到,他说的会是,“殷小姐身上戴的首饰很有特色,是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在银饰手作店自己diy的。”殷宛央说明。
她今天换上了礼服,觉得脖子光溜溜的,还是要戴点首饰遮挡一下,便把自己以前diy的链子拿出来,选了这两件。
琼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见有人欣赏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殷宛央自然是高兴的,欣然把自己的项链和手链一起摘下来递给琼斯。
琼斯接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样式很新颖独特,要是换成其它材质,再有珠宝点缀,肯定非常抢眼。殷小姐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殷宛央脸蛋红红:“我本来就是学珠宝设计的。”
“哦?那殷小姐现在在哪家公司?”
“我……现在在朋友的工作室帮忙……做别的职业。”
她不想提宴氏那一段,虽然不是她的错,到底不光彩。
“那太可惜了,怎么不找珠宝设计类的工作?”琼斯满脸惋惜。
“我……刚毕业不久……眼前有别的事情,耽搁了。而且那些招设计师的都要至少好几年工作经验的。”
“宴氏的设计部就很好,要不要我跟宴总推荐一下,给你个面试机会,据我所知,宴氏……”
“谢谢。不用了。”
殷宛央不可能掉进宴氏的坑第二次,没容他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走。
在宴氏的那段简直就跟黑历史一般,她心情很不好,快步离开,都忘了自己的首饰还在琼斯手里。
殷宛央开车出去老远,才想起首饰的事,它们都是银做的,也不值多少钱,她不想回去了,怕又遇上宴家人找麻烦。
琼斯把玩了首饰好一会儿,想着,这个新人设计师看起来很有灵性,有朋友好像在说要做首饰送人,他不如让朋友先看看她的作品。
反正知道她跟司希彦有不寻常的关联,到时候让司希彦把东西还给她就是了。
琼斯往里面走,遇见了司夫人,两人已经是老相识了,他便过去打招呼,问起:“司夫人,你跟那位殷宛央小姐很熟吗?”
“不是很熟。”
司夫人如实回答,转而问,“琼斯先生有什么事吗?”
“殷小姐今天礼服不是坏了嘛,我说到价格,她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琼斯也担心自己没办法跟品牌方交差,是司希彦那边来找他的,他顺道跟司夫人提一嘴,试探一下他。
另外,他对殷宛央的来历挺感谢,想打探一点。
他又说明了陈词来租礼服的情况。
“这样啊。”
司夫人略一思索,
“我给希彦打个电话说一下,看看怎么解决。不知道琼斯先生当时有没有在场,就是那位殷小姐的礼服是被他人故意损坏的,不是殷小姐的过错。”
“我知道我知道。”
琼斯意味深长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