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山庄。
明悦和谢不尘已在此待了数日。
乌玉梅姐弟,却迟迟没露面。
这些日子,明悦和谢不尘虽在一个屋内睡觉,却谁都不理谁。
谢不尘整日对着棋盘。
对她视若无睹。
明悦倒也乐得自在。
“姑娘,咱们真能买回地榆吗?”
云堆一边往温泉池水中抛花瓣,又将牛乳倒入其中。
山庄园景极好。
这两日,明悦发现这处温泉,正觉得新鲜。
明悦一头青丝垂在身侧,巴掌大的脸氤着红晕,一双莹白的手无聊的玩着花瓣。
她问云堆,“怎么突然问这个?”
云堆苦着脸,“日日待在这个地方,整日都被那些人监视,总觉得不安心。”
“你呀,就是爱操心。”明悦调笑似的扔花瓣到云堆身上,云堆缩着脖子躲开,抓起盘中的花瓣扔明悦。
“你把衣裳脱了,下来一起。”明悦冲云堆勾勾手指,古灵精怪道。
“我才不呢!”云堆抬头看漫天的星星,“没遮没挡的,我……害羞。”
明悦趁她不注意,抓她胳膊,笑道:“试试嘛!”
主仆俩一阵嬉闹。
全然没想到,谢不尘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云堆一见谢不尘,忙站到一边,紧张到结巴道:“世……公子。”
“出去。”
“是。”云堆看了眼明悦,快步走开。
明悦转过身去,不想看他。
没好气道:“你来就来,赶云堆走,做什么?”
身后“哐啷”一声。
是腰带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明悦觉得奇怪,转过去时——正好瞧见谢不尘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池边。
他胸膛宽阔,双臂修长,全身肌肉线条无比清晰。
半束的头发扫到胸肌处,看得人脸红心跳。
明悦忙捂着眼睛,叫道:“你干什么!”
这家伙是怎么了?
这几日跟冰块一样,突然间跑来,脱了衣服给她看作甚!
水面波动。
谢不尘进到温泉池中。
明悦忙不迭后退,想出去,被谢不尘一把摁住,将她圈到怀里,抵着池边。
身后的人喘息不止,身上烫得吓人,已将她逼得无处可退。
惊吓之余,明悦发现不对。
她问他,“你怎么了?”
谢不尘强压着那股乱窜的燥意,滚动喉结,“有人下药。”
一个侍女身带异香,进到房中送茶。
他查出不对,将此人赶了出去。
渐渐地,意识昏沉,周身燥热起来。
那侍女身上的异香和屋内燃起的檀香融合,成了药性最烈的春药!
他已是十分谨慎,对毒物察觉敏锐,却不曾注意香气结合后的药性。
那侍女定是看明悦不在,趁着机会下手。
强装无事,他走了出去,几番找了几处,才在这里找到明悦。
明悦全身紧绷。
这家伙竟然是来找自己解毒!
胳膊抵着他胸膛,她抗拒道:“这庄子里到处都是女人,你随便找一个,定有愿意的,何必来折磨我!”
“我只要你。”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炙热的大掌紧握明悦的手,那双冷寂的眸子已然染上欲念。
明悦忽然一愣。
但随即清醒过来,羞愤道:“上次你弄伤我的地方都还没好,你就是个禽兽!”
她更为强烈的推他,却纹丝不动。
谢不尘努力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强忍着。
他掐着她后颈,看着强势,却丝毫不敢用力,语气细听之下,带着微微恳求之意,“我保证,这次轻一点……”
明悦心中一颤。
谢不尘性情冷傲,和任何人都一副无欲无求的倨傲。
在她面前,更是霸道专制。
从来不曾想过,谢不尘会这般姿态同自己求欢。
透过谢不尘,明悦在假山后面看到一截裙摆。
心知那是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他们扮演的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夫君莫名中了药,不要其他女人,去找娘子泄火,本是情比金坚之举。
若是她不把这出戏演下去,乌庭必然会怀疑他们。
她隔着氤氲的热气,看向谢不尘,
他因压制欲念而赤红的双目,起伏不断地胸膛。
忍得极为辛苦……
他身上雪松的气息萦绕包围着她,明悦只觉得池中的水都变烫了不少。
不知是担心事发,还是为谢不尘的恳求震惊……
明悦伸出纤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微蹙细眉的小脸一寸寸靠近,阖眸,吻住了他的唇……
……
假山后的侍女见二人缱绻温情,不甘心咬了咬唇,遂回去复命。
书房内。
乌庭看着跪地不起的侍女袭香。
这是他从青楼买回的清倌人,长得美艳,酥胸丰满,令人垂涎欲滴。
他忍着没碰,就是为了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