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章炳道。
“我们娘俩是去赔罪,你平白跟着去,算怎么回事?”
“忠义侯谢清函为人刚烈,若生了气,伤了泽之可怎么办?”
章炳话说的漂亮,章氏也不好驳了他,想着是骨肉亲情。
“那便去吧,去了少说话。”章氏嘱咐道。
“放心吧。”
章炳坐到漼泽之身边,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舅舅护着你。”
……
三人去到侯府。
将礼物送上之后,同谢清函和沈氏说明退亲一事。
沈氏莫名,“怎么才说好的,又不愿意了?是我家卿卿有不好的地方吗?”
谢清函一脸怒容,冲沈氏吼道:“卿卿有什么不好!说什么掉里子的话!我谢清函的女儿,只能嫁他国公府吗?”
转过脸来,对漼泽之道:“你以后,不许登我侯府大门!”
漼泽之垂首,深深作揖,“是。”
谢清函拂袖离开,沈氏黑着脸,道了句,“夫人慢走。”
随后跟着离开了正厅。
章氏从来没受过这等气,今日因着漼泽之,还是头一次。
绞着帕子站起身,“我们走!”
漼泽之跟上。
章炳见事情已成,心中畅快,随着长姐走出去,就见谢卿卿的丫鬟瑾衣在角落等他。
想是谢卿卿要见他。
他让章氏先上马车,自己随后就来。
瑾衣将人带到了后花园假山处。
谢卿卿等候多时。
见他满面春风,谢卿卿心里极恨,“你满意了?”
“还行。”章炳问她,“不好好坐小月子,找我何事?”
谢卿卿诡异一笑,冲他招手,“你过来,离我近些,我便告诉你。”
章炳忽而淫邪一笑,“勾引我?”
要论私会的花样,他可是数不胜数。
在假山里头,玩几个女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追求刺激而已。
他上前去,搂住谢卿卿的腰,语气缠绵,“你身子还没好,以后再疼你。”
温香软玉在手,章炳多少沉迷了几瞬。
丝毫没注意谢卿卿手里的匕首。
谢卿卿举起匕首,深深刺进他腰腹。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章炳推开她,低头看,鲜血很快染透衣襟。
他难以置信道:“贱人!你敢伤我。”
流血太快,他倒在了地上。
谢卿卿带着满腹的恨意,走向他,蹲下身去,“我不光要伤你,还要弄死你!”
说完,她拔起那匕首,抬高,举起那匕首,再次深深刺进章炳心脏。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你和明悦都是阻挠我嫁给小公爷的绊脚石!”
谢卿卿一遍遍刺进他胸口。
章炳的嘴里冒着血,她看着畅快极了。
直到力竭……
“小姐,快走!有人来了!”瑾衣跑出来喊道。
谢卿卿扔了匕首,慌乱跑开。
……
这厢。
明悦和云堆来到后花园。
桂花开了,想着做点花茶。
路过假山时,明悦停了脚步,嗅了嗅,“有血腥味。”
云堆四处张望,“哪里?我好像也闻到了。”
随意一瞥,就见假山石边上,褐色的血蔓延开来……
“姑娘,在那边。”她道。
明悦和她绕到假山后面,一眼就看到了章炳。
对方奄奄一息,明悦忙上前,冷声问他,“是谁干的。”
章炳几欲张开嘴,最终咽了气。
明悦低头看了地上一圈,找到了那把带血的匕首。
刀柄上,一颗绿宝石被血染上,明悦觉得极为熟悉。
拿起匕首,用章炳的衣角擦干净。
刚要细看,就被突然出现的章氏推到一边。
章氏跪下来,摸着章炳颈部的脉搏,发现人死透了之后,
“你杀了他!”
云堆急了,“我们到这儿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章氏完全不理,冲身后的人喊道:“来人,把她给我抓了,报官!”
沈氏被人叫过来,被眼前这一幕吓坏。
冲着章氏漫天的怒火,也不敢吱声。
任由明悦被绑走,送进了京兆府大牢。
……
牢房里。
明悦枯坐着。
云堆买通了狱卒,进来见她。
“姑娘,你没事吧。”
明悦道:“没事,别担心。”
云堆左右扫了眼,小声道:“要不要奴婢去找世子?”
“找他也无用。”明悦淡淡道:“国公夫人死了弟弟,当场抓到真凶,板上钉钉的事情,无人能阻止判决。”
她又问道:“那柄匕首的图样,你拿给丁黑去查了吗?”
云堆点点头,“让他去查了。
不过发生才半日,要找到是谁打造的这柄匕首,还需要时间。”
明悦道:“嗯,姚正在让仵作验尸,加上丧事,怎么也得十日之后。”
将云堆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