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心一咯噔。
此女竟然和谢大人认识!
谢不尘是侯府世子,又是伴君之侧的少师。
自己掌管兖州,官职虽高于他。
却也要看谢不尘脸色行事。
正想这女子应当会好好认错,伏低做小时。
此女道:“救人而已,我没错。”
刘兆后脊背发冷。
此女胆子真大。
正疑心二人关系,又听此女道:“谢不尘,你果然才是那个最冷血之人。”
而这个谢大人,竟然只是冷笑,并未追究。
只淡淡道:“回去。”
刘兆忙应下,冲手底下官兵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该送回去的尸身,尽早送回去!”
“是!”
……
一行人在刘兆府中住下。
大夫看过漼泽之的伤。
称看着吓人,实则无大碍。
风离来请。
说谢不尘让明悦过去。
……
穿过古典雅致的园林,她来到湖心小筑。
刘兆将最豪华的别苑给谢不尘住。
巴结意味明显。
即将入冬。
夜晚的风吹得骨头发疼。
明悦被晾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
她不想来,却因着漼泽之的伤,不得不来。
漼泽之这样的状况,要想回燕京,还得和谢不尘一路。
若这家伙对人家起了杀心。
她如何能护得住?
神思游离时……
小筑的门打开。
风柳冲她道:“姑娘,公子请你进去。”
明悦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提着裙摆往里去。
风柳退了出去,明悦转身关门。
指尖才碰到门框,就被身后的人掐住后颈,翻转过来,生生抵在门上。
明悦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惹恼了他。
“说。”他道。
“说什么?”
“把那套你没错的长篇大论说完。”
“……”
谢不尘指节力道加重,透着沉怒,“不想说?
还是觉得我不配听?”
明悦一忍再忍,“你让人杀掉的那些小官小吏,还有那些一无所知的家眷,难道没有一丝良心不安?”
“为何要有不安?”
“他们来参加宴席而已,实属无妄之灾!
若答应这些朔北人的要求,这些官员不用死!”
望着眼前人儿义愤填膺的发言,谢不尘慢慢笑起来。
“我只要结果。”
“你真冷血。”明悦恨恨看着他。
谢不尘冷嗤,“别忘了,正是这些小官小吏,无视明家两房的掠夺,害你背井离乡,无处可依。”
谢不尘观察她神情。
他仍旧怀疑,她不是兖州明家的明悦。
明悦一怔。
她忘了原身的母亲,正是被两房人联合诬陷,负责查证的官吏徇私枉法,收了王氏好处,这才酿成了悲剧。
一时语塞,她竟无言以对。
“老实交代,他碰了你哪里?”
明悦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漼泽之……”谢不尘又重新掐着她下巴,“你们朝夕相处十日有余,到底有没有!”
明悦奋力挣脱他的桎梏,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转身要推门出去,被谢不尘捞回来,反剪她双手。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猜,我请来了谁?”
明悦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只听外面风柳道:“小公爷,稍等,公子屋内还有人。”
咬牙转过头来,“谢不尘,你要干什么!”
谢不尘长指摩挲着她发白的唇,“证明给我看。”
说罢,咬了上去。
舌头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齿,将她的舌根吮得发疼。
明悦咬他,他更为用力咬破明悦的唇。
两人在撕咬,并非亲吻。
漼泽之从外面看到屋内交缠的人影。
面上脸红道:“看着世子不方便,我改日再来。”
风柳道:“也好,我家公子和明悦姑娘有事详谈,就不留公子了。”
“什么!”漼泽之震惊道:“里面的人是明悦!”
“正是。”
“我不信!”漼泽之就要进小筑,被风柳用剑挡住。
他道:“若小公爷不信,听听声音不就知道了。”
漼泽之胸口似火灼烧,屏息听屋内的声响。
女子挣扎抗拒的喘息声,隐隐带着那句“放开我,疯子!”。
他顿时瘫软在地。
喃喃道:“明姑娘是被逼的,我要去救她!”
风流硬声道:“明姑娘和世子相识一年有余,小公爷真以为明姑娘同世子之间,一直清清白白?”
此刻,漼泽之犹如五雷轰顶。
他不愿意相信,那么好的明姑娘,竟然一直和谢不尘有首尾。
那么美好的女子,原来早被他人沾染。
怪不得,她不愿意嫁给他。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别人的人。
他强撑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