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和影一是整一个大写的懵啊。
这徐老他们救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满身是伤,气息奄奄。
这怎么突然就好了?伤口呢?伤口怎么不见了?连个结痂都没有!
刚才他们错过了什么。
苏柒禾这个时候起身连连道歉,“家里老人突发旧疾,现在好了,有劳大夫跑一趟了,诊金照旧。常青,送大夫。”
没办法,她不站出来,难道让那个男人起来跟人道歉?
常青再是傻也知道这是这位苏小姐的托词,见他们家王爷若有似无的颔首,他又急匆匆的把人给送了出去。
苏柒禾踟蹰了一会儿,又开始胡诌起来。
“那个……刚才我师父过来了,他用自己特殊的医术把老徐头给治好了。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声张。我师父他老人家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被琐事绊住。这次也是为了来见我,这才顺手救了老徐头。”
其实她还可以在编下去的,只要楚修瑾的目光别落在她身上。
楚修瑾是没说话,可是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
最后常青和影一勉勉强强就信了她的说法。
徐长卿许是太累了,睡的很沉。
晚上大家伙都没吃,苏柒禾主动去厨房弄了点面条,再配上自己弄的葱油鸡蛋酱浇头。连续下了两锅,这三人才吃饱。
饭后,苏柒禾被楚修瑾单独叫到了他的书房。
“你和徐老很熟稔?”
“嗯!小时候,老徐头经常来找祖父,会在祖父的山庄小住一段时间。他每次都会给我带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过来,跟我讲天南地北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就很羡慕他这种天南地北都走的人。只是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竟然……”
苏柒禾不敢想象,要是没碰到他,这么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是不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小院。
为什么上辈子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也对,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一心在白家后院绣着嫁衣,安心待嫁,别说老徐头了,就是苏家她也没怎么联系。
她其实最痛恨的人是自己,狼心狗肺的自己,眼盲心瞎的自己!
她的话跟楚修瑾猜测的差不多。
“徐老出现在江城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透露出去,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很多。切记。”
“柒禾明白。”
“白家近日派了不少人搜捕你。这个小院迟早也会暴露出去。白家之事你要徐徐图之,他们并没有你表面上知道的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白昌目前还不能动。”
“为什么?白昌左不过就是明瑄伯的一个堂弟而已。他有何能耐?”
苏柒禾脱口而出的话让楚修瑾的瞳孔微微眯起来。
她心头猛地一跳,低眉垂眼,不再做声。
苏柒禾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徐长卿被抓到暗牢里严刑拷打,幕后之人要让他交出布防图,这是一场大梁朝和大夏朝的暗斗。
徐长卿失踪多日,很多人都怀疑他已经被大夏暗探子收买,若在不出现,徐家必备获罪。
届时,在无人可以阻挡大夏铁骑。
而在江城能对徐长卿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出手之人,答案已经跃然纸上。
白昌不干净!
“他如何敢?”苏柒禾愤怒。
“忘了本王跟你说的白家背后另有主谋吗?白家能把手伸到徐老身上,那便是有他的有恃无恐,凭你现在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实乃不智之举!”
楚修瑾的语气多了几分劝诫,也有几分不耐。
苏柒禾明白,这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包容了。
她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悲不喜,甚至还多了几分疏离感,“多谢王爷提醒,柒禾知道了。若没有其他事情,柒禾告退了。”
楚修瑾自然是看出她的疏离之意,眉头紧锁,最后什么也没说,目送她离开。
苏柒禾洗漱完,刚躺下,院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开门!开门!”
房门被敲的非常用力,好似下一秒就要被破门而出了。
常青戒备看着那门,“爷,应该他们是发现了徐老不见了,搜查过来了。”
“把隔壁门房叫过来,你和影一带上徐老,本王带上苏姑娘,从后门走。”
苏柒禾自始至终都是非常利落的配合着楚修瑾的安排,别说老徐头了,她这张脸现在在江城也是一抓一个准的。
她这个时候才知道隔壁的邻居大叔竟然是楚修瑾的人。
然而,当他们的马车刚好绕过这条小巷时,一队人马在这个时候冲了过来。
“例行检查!前面的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