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放是真的不敢置信。
陈杰在自己身边可是花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真正根治,只是缓解了一些疼痛的症状。
那些请来的大夫不也说此症乃是绝症,无药可医吗?
为什么她跟陈杰的说辞前后反差这么大?
“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让你的属下去其他的药堂或者找宫中的其他你没见过的御医,就知道我的话是否有假。”
苏柒禾沉吟了一番,还是把心底的隐忧给说出来,“我祖父是二品太子少保,我出自苏家。行医以来,我基本不会自报家门。可是你这里的情况我看着不太妙,还请你不要把这些事情牵扯到苏家。”
这是被嫌弃有麻烦了?
南天放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嫌弃的感觉。
这京城名门贵女哪一个不是争相对他献殷勤,这苏柒禾当真看不上他?
好歹他仪表堂堂,还是皇子……
没错,南天放是皇上的私生子,很是受宠。
已经是皇宫禁卫军的统领。
虽然没有入皇家玉牒,可是有这份恩宠在,就没人敢小觑他。
苏柒禾的身份,他也早就让人查清楚了。她不说,他也知道她是苏家的那个养女,甚至还知道她跟白家的渊源。
“我知道了。定然不会拖累苏公。”
“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若是你的大夫回来,要调整方子,或者停掉我给你开的方子,你自己酌情处理吧。现在倭症没有病发,他就没有机会借此给你下毛针。有句话,我要跟你说下。倭症病发的疼痛不及你体内毛针柔韧性快断掉的万分之一。”
苏柒禾离开南府的时候,眉头依旧紧锁。
“姑奶奶,你别这么苦大仇深好嘛?才多大年纪?”
楚淮宇今天都不太敢说话,这姑奶奶连阿瑾都不怵,要是惹恼了她,跟他闹腾,这是在京城的,总归会给他弄了个没脸来。
阿瑾对这丫头态度也很特殊,他也不敢招惹她。
苏柒禾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楚淮宇,“逍遥王,南天放跟皇储之争是不是有关系?”
苏柒禾怀疑南天放可能是在重要的官位上。
所以才有人去争夺拉拢,甚至暗害。
长期折磨一个人很容易把一个傲骨嶙磷的男人给折磨的没脾气。
不然,真想要害他,这一年多的时间,南天放早就被那个陈杰给弄死了。
“南天放是禁卫军统领,而且是皇上的私生子,虽然没认进皇家玉牒,却也深受宠爱。”
苏柒禾无语了。
皇上还有私生子?
怎么她前世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睛里就只有讨好白家一事,对外面的事情都不关心。
“逍遥王,下次咱们能挑点不带纷争的病人吗。这些人虽然能给出高诊金,可是也麻烦。”
楚淮宇扶额,他也想啊,“这京城哪个是干净的。该战队的战队,不站队的被拉拢被陷害,这就是皇权底下生活的人。”
苏柒禾更无语了。
她突然停住脚,转过头问楚淮宇,“阿瑾哥哥最近是在选妃吗?”
“怎么可能?”楚淮宇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呢?”
楚修瑾不是已经去了一趟白欣妍举办的宴会吗?这不就是给外人释放了一个要选妃的信号吗?
楚淮宇回过味来了,合着这丫头今天古里古怪的是因为阿瑾选妃的事情。
“放心吧,他的亲事,没人能左右的了。林贵妃也不过是借此想要拿捏阿瑾,到最后也不知道谁被拿捏?”
拿捏?苏柒禾想到了之前楚修瑾在江城、苏城、扬城做的事情,似乎都是暗地里找庆王不痛快。
林贵妃会如此做,只怕也是想从摄政王府后院入手,找楚修瑾的麻烦。
苏柒禾心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不少。
“皇上都不操心的事情,林贵妃这么操心,只会适得其反。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阿瑾的手段就会表现出来的。他被庆王拉到白欣妍的宴会上,被人下媚药,虽然有个丫鬟被杖毙了,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仇怨也就结下来了。”
经过楚淮宇这么一解释,苏柒禾逐渐明白了过来。
即便要选妃,楚修瑾也绝对不会让林贵妃来给他选妃。
所以这次选妃只怕会不了了之,甚至,楚修瑾还会从庆王那里扒拉点东西出来。
“苏大夫。”
他们还没到苏府门口呢,影二就已经追了过来。
“我们家王爷把白欣妍押进地牢了。王爷让属下来告诉您,若是白昌找上门来,可以不用理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