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元年正月初四,陈留郡己吾县的大校场里,五千士卒正在操练之中,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远远的一哨骑兵卫护着一队人马过来,校场之中,的两员大将曹仁、夏侯惇看到人群正中的正是他们的大哥,原朝中骁骑校尉,现自领奋武将军的己吾义军首领,曹操曹孟德,二人不敢怠慢,立刻跳下演兵台到了曹操面前,躬身一礼:“见过主公!”
曹操哈哈一笑,从马上下来,他虽然身高不过六尺四五,五短的身材,但是身上有一股迫人的威势,只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敢迎视。
在曹操的身后,跟着投奔他来的族中兄弟,曹洪、夏侯渊、曹彬、曹德四人,个个生得英风锐气,由其是年纪最小的曹德,就是被丁立召唤出来的晚明第一大将曹变蛟,身如熊罴,面似青蟹盖,两只环眼,大冬天只着了一身棉甲,光着两只手臂,上面虬筋百结,就像两条铁棍子一样。
曹操走到了曹仁、夏侯惇的面前,哈哈一笑,叫道:“子孝,元让,你们两个幸苦了。”
曹仁生得儒雅,夏侯惇生得粗豪,二人同时拱手:“回主公;我们也不过就是操练一下这些儿郎,到也不能算得幸苦。”
曹操在六位虎将的陪同下,走上了演兵台向下看着,就见五千儿郎直如猛虎一般,叱喝暴啸,撕杀进退,很是有了一点章法,不由得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回身叫道:“国华,你看这军马能打几分啊?”
曹彬是曹操的族弟,但是年纪仅差了曹操三个月,曾游学十六郡,习得一身的好兵法,在这些兄弟之中本来为人不显,但是这次曹操组织义兵开始,他的才华就显现出来了,被曹操看重,引为参军,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曹彬上前看了看,笑道:“主公,这支军马应该能得八分。”
曹仁和夏侯惇听了曹彬的话都有些不满,曹操看在眼里,轻叹一声,道:“子孝、元让,其实国华已经给你们留了面子了,依我来看,这支军马,连七分都不到。”
曹仁和夏侯惇同时变色,伏身跪倒,道:“弟练兵不力,还请主公责罚。”
曹操把他们给扶了起来,说道:“这支人马武勇足备,气势如弘,但是缺乏配合,太看重个人的武艺了,我在战场上打过仗,你们的这支人马只能和黄巾军并提,比起皇甫老相公的人马,就差得太远了。”
曹彬急忙道:“主公,虽然这支人马还有差距,但是上战场也是足够了,子孝和元让,没有行过武,能把人马练成这样已经和很难得了。”
曹操想了想,道:“国华,你从明天开始,来校场操练,不求别的,只求让他们能明白旗号金鼓就行了。”曹彬赶紧行礼道:“弟遵命!”
话音才落,就见远处两匹快飞驰而来,前面的一人是曹操新收的猛将卫国人乐进乐文谦,后面一人却是尽起家财资助曹操起兵的陈留郡襄邑县令卫兹,二人飞马而来,不等马停就滚了下来,卫兹扯起衣服下摆,一溜小跑的就上了演兵台,大声叫道:“孟德,孟德!”
曹操急忙迎了过去:“文禾,不要跑,小心摔了!”
卫兹
气喘吁吁的到了曹操面前,把一幅绢书送到他的面前,道:“你先看看这个吧!”
曹操把绢书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由得长叹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成了一缕白烟,然后回手把绢书交给了曹彬,自己背着走到了演武台的边上,看着天空,一语不发。
夏侯惇和曹洪、曹德都是性急之辈,一起叫道:“二哥,那上面写得什么,你快给我们说说啊。”
曹彬看了一遍道:“并州刺史丁立联合陈王刘宠,先行诏文,以先少帝的名义,号令天下诸侯,齐聚阳夏,会盟讨董。”说完他又把那上面的诏书给念了一遍。
这几个月以来,曹操为了矫诏一事,日夜筹画,就连会盟的地点,都数次考察,屡屡变更,好容易才定下了在陈留酸枣,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提前一步,而且每样条件都远胜于他,让曹操几个月的辛苦,在一夕之间化为泡影。
卫兹这会喘过来了一会,道:“陈王与先灵帝有隙,那个自领并州刺史的丁立更是顽劣无能,他们是不可能想到这些的,我听说曾经救了孟德的中牟县令陈宫陈公台投到了丁立门下,他的女儿和丁立的表哥结成了亲事,而孟德曾经和他谈起过矫诏一事,看来是他挑起的这件事了。”
夏侯惇、曹洪、曹变蛟无不破口大骂,曹仁和夏侯渊虽然好一点,但是脸上也是极为恼火,曹彬拿着素绢走到了曹操的身前,低声道:“孟德,我们还去吗?”
曹操看了一眼曹彬,本来皱紧的眉头松开,微微一笑道:“去,自然要去!如此盛会,怎么能少得了我曹操曹孟德呢!”说完大步向着演武台下走去,只是他说得豪迈,心下自是难免激荡,脚下一乱,竟在台阶上失步,向着台下摔去。
曹洪等人眼看曹操摔下来,急忙冲过来要把他抱住,只是离得太远,又是在台阶上,怎么可能一下抱住啊,在这危急之时,台下的护卫里闪出一人,一伸手把曹操抱在怀里,就地转了一圈,然后放下。
曹操站住之后,惊魂未定的喘息着,曹彬他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