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归心,何愁讨贼无望啊!”
在场诸侯无不叫好,丁立看着曹操心道:“阿瞒,你以前是瓦匠吧?这稀泥让你和得这好。”
曹操和得稀泥的确是好,就连袁绍也觉得这样不错,刘宠已经坐到那个位置上了,想让他让开,实在不能,难不成董卓没讨他们倒要先为个盟主打一架不成,按着曹操所言,那两方面的面子都照顾到了,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所以众人再贺,袁绍就没有推托。
丁立看出来已经是事不可回了,于是起身,小声劝了刘宠几句,刘宠这才道:“既然如此,就依曹孟德之议吧
,来啊,把我的酒席向左移,给本初另设一度在我右侧!”
骆俊急忙让人去安排了,袁绍上阶与刘宠坐在上首,下面又是一通乱,重新就坐,这一回丁立不管别人说什么,先抢了左首第一位坐了,按着盟单和官爵而言,丁立往下,应该是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坐右面第一位,但是孙坚一再表示自己是袁家门人,不能占在袁氏嫡长之上,再三让了,把太守逼走,借家族力量,登任汝南太守的袁术坐了右首第一位,袁术自以为得计,洋洋得意,摆出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来。
宴席这才正始开始,诸人把刚才的不快丢开,开始饮酒说笑,只是袁绍心中做了主意,要让刘宠服他,于是暗找机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自品了一巡汤之后,袁绍开口道:“陈王殿下,我们会盟讨董,不知要如何进兵?”
袁绍这就是考问刘宠来了,岂不知刘宠对他和自己平齐平坐极为不满,听了这话冷淡的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既然立了你我为盟主,当然听我们的意思了,本初,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意见。”
袁绍这个气啊,他的年纪三十初头,比刘宠虽然小一些(对比的是大陈王),但是他玉面圆髯,看上去英武非凡,刘宠四十了不长胡子,脸上扑粉,就和小娃娃没有什么区别,一幅叫儿子的样子叫他,袁绍如何不恼,只是袁绍必竟不是袁术,他心中自有城府,微微一笑,道:“以我之见。”
袁绍停顿了一下,向着众位诸侯,看着他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说道:“以我之见,我大军移屯于酸枣,威逼河洛,以一将为先锋,袭取汜水关,取进袭洛阳之险道,另以大军为主,进兵虎牢关,引董卓大军驻虎牢与我抗衡,使得汜水关将领能够破关直叩洛阳,董卓必前后失据,我军可胜也,不知道陈王殿下有什么讲较啊。”
刘宠屁计较都没有,连兴盟都是丁立窜得成的,这会眼皮一翻,看着丁立道:“丁并州,你也来说说,就把我们商量的讲给大家好了。”
此时不单大厅之中的诸侯会宴,外面的暖阁之中还有随来的诸侯的亲信也在会宴,陈宫就在其中,他不放心丁立,寻了个借口离席,就在大厅之下站着,听到陈王的话,不由得扼腕顿足,这个他们事先也曾经商量过,但是一直没说能商讨出来个有用的计策,万没有想到今天陈王把这块石头丢到丁立的头上了。
陈宫和丁立几次交流下来发现,丁立这个人,对时事走势颇有眼光,但是要说到临机当行,却差了许多,他不知道丁立能说出什么样的见解来,怕他被人所说,不由得担心的向厅中看去。
丁立却一点都不怯场,起身说话:“既然陈王有命,小子就在这里胡说几句,还请诸位勿怪。”他站起来,一来让大家都看着他,二来他跪坐实在不习惯,腿都麻了,这个场合又不敢无礼,起来松快
松快。
丁立说完之后,再施一礼,这才道:“小子以为袁渤海之见,宜于急,而不宜于久,但是董卓起于西凉,手下人马都是当地游侠健儿以及胡羌蛮子,兵马强悍,手中又有天子在握,我们若是取以急,只怕投鼠忌器,先把玉瓶儿伤了,所以于其急,不若改以缓,不若使德高望众之人,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再使一将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其余诸军屯阳夏,望洛阳,养兵待贼,诸路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缓缓可定也,不知道诸位所见若何。”
丁立话一出口,在坐的还有外面站着的骆俊、陈宫无不震惊,骆俊看了一眼陈宫,心道:“此人有如此见识,非是凡物我家王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而陈宫却是惊喜过望,心道:“我们没有商量出来什么,但主公却有这样的见识,看来这主公我陈公不曾误投啊。”
刘备则是眼中流出艳羡之色:“果然公侯子弟,见识不凡,我刘备一向只以为自己是英雄,这一回却是开了眼界了。”
而袁绍却是张口结舌,本来他料想刘宠答不上来,就可以由自己来发号施令,没想到丁立却说上来了,还说得比他的计划要好,这让袁绍无言以对,没有办法的情况,又道:“孟德,你怎么看。”
丁立望着曹操心道:“你呀是孟德,不是元芳,怎么总要‘你怎么看’啊。”
其实在场众人之中,最震惊的就是曹操,这个方案是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一点点议定下来的,每一个地点的确立,都是他几夜不睡的思考所得,可是丁立在袁绍开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