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立的人马和耿祉在京陵开战的时候,陈宫也说动了郭太,尽起十万黑山军,向太原进发,由于这个时代的消息传递太慢,所以丁立并不清楚,不过陈宫劝郭太出兵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樊梨花制造机会,所以特意暗派自己的手下北上,把郭太进兵太原的消息,传到太原城。
太原张叔夜听到消息之后,不由得神色大变,立刻下令把自己府中僚属都给请来,他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分别任太原马步兵曹,听了消息之后,张伯奋拍着胸脯道:“爹爹不必担心,那黑山军不过就是一群土匪,有什么了不得,儿子这就点兵前往梗阳,那里是进入太原的第一路口,那土城被我们建得铁桶一般相仿,别说他十万人马就是二十万也不能突破。”
张叔夜捻髯不语,回首向太原王家的家主王柔道:“叔优兄,您以为当如何?”
王柔辞了北中郎将的职务回家休养,可是此番丁宫北上,加封他弟弟,原太原太守王泽为代郡太守,使用各种手段逼迫王泽与他北上,王泽被执,王柔无法拒绝丁宫的要求,只能再次出山,担任太原别驾,虽然张叔夜对王柔颇为尊重,但是王柔对他却并不看好。
王柔捋着一部美髯道:“而今之计,以梗阳阻敌是最好的办法,但是……长公子独去却是不行的。”
张仲熊急忙道:“我与大哥一同前往。”
王柔摇头道:“二公子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是非叔夜兄亲自前往不可。”
张叔夜眉头锁紧,道:“这白波贼这么难制吗?”
王柔道:“非是白波贼难制,而是陈宫难制,此人机谋诡诈,心思过人,有他在白波军之中,我们梗阳兵少的情况下,能不能守住实在没有把握,所以我才提意,张公亲自前往,有张公坐镇,梗阳的军马也能安心一些……。”
王柔的话音没落,一个探子飞跑过进来,叫道:“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张叔夜沉声道:“何事不好?”
探子叫道:“回主公,梗阳城不知道被哪路人马攻破了,留在梗阳的四百哨军全部被杀,梗阳城也被毁了一半。”
张叔夜猛的站了起来,二目冷芒跳动,沉声道:“伯奋,你点五千人马,立刻出城,巡视梗阳,然后就在那里住下。”
张伯奋答应一声,急匆匆的出去了,张叔夜背剪双确手走出两圈,一旁的并州长史伍琼开口道:“叔夜兄,小弟愿意留下来防守太原,您可以和叔优兄一齐前往梗阳!”
张叔夜对王柔虽然尊敬,但是却并不相信,而伍琼则是丁宫拼了老命在洛阳救出来的,此人一向以忠义著称,他要是肯留下,张叔夜倒真的能安心一些。
张叔夜向着王柔看去,王柔苦笑一声,道:“老夫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也愿意和张公走这一遭。”汉代的时候,‘将’只是一个官员署称,并不单单表示就一定是武官,大文学家蔡邕、千古一相诸葛亮都做过将军,不过汉代的人,就是书生也有开弓射虎的胆量和能力,和后来的那些酸儒完全是两回事,所以王柔虽然为北中郎将,但且是个文人,只是上战场的能力也有。
张叔夜却笑了,道:“叔优兄,我想我们不用去梗阳了,那里既然被毁了一半,那我们短时间之内,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不如就在太原迎战这些白波贼!”
张叔夜说完之后,取过一张纸来,写了东、南、西、北四个字,撕成四份,向王柔、伍琼以及依附太原
的匈奴铁弗部头领去卑道:“我们四人,各拈一张,拈到那一个的,就守那一门。”说完把纸给丢在了桌子上。
伍琼先伸手抓了北门,王柔却是西门,去卑得了东门,张叔夜是南门,张叔夜笑道:“好了,大家各去准备啊。”
众人纷纷而去,张叔夜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向张仲熊道:“你派人给你大哥,让他毁掉梗阳,却不可留给白波贼为根基,另外让他在城外先杀那白波贼一阵,挫挫他们的锐气。”
张仲熊派人下去传令,随后有些不甘心的道:“爹爹真的就要仅仅守城吗?”
张叔夜哈哈大笑,手指敲弄着几案,道:“这白波贼必是丁立请来给他解围的,我只守住太原,没几日耿祉那里败了丁立,我们就可以率军反击,那个时候,十万白波贼,只怕都不够我们父子杀得!到时候也让丁宫知道知道,这河东一地,我们张家已经成了气候,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张伯奋接到了张叔夜的消息之后,立刻下令把梗阳城堡给折了,然后就在这里等着,七天之后,一路白波军向着梗阳杀了过来,领军大将正是白波军有名的悍将李乐。
张伯奋得到探马报信之后,立刻点兵而起,把帐蓬都收了,就在当阳路口扎下来,等着李乐。
一阵马蹄声传来,跟着一路穿着各异,看上去就像是叫花子一样的军队向着张伯奋这面杀了过来,张伯奋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就这样的人马也能横行河东,战胜牛辅,看来真的是天下没人了。
张伯奋调丹田气大喝一声:“呔!前面的人马停下,你家张大公子在此!”
李乐一摆手里的开山大斧把人马约住,恶形恶象的叫道:“你家老爷在这里,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