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毁掉这座城,我家主公想经营并州,太原是首郡,岂能有损,所以我樊梨花特来向大人问计,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平静的接手太原。”
王柔捋着自己的美髯,沉吟不语,王浑已经急得要跳脚了,傻子都能听出樊梨花是在劝他们父子做内应,也表示了愿意在这之后,把太原交给他们父子来掌管,王浑真不知道父亲还在犹豫什么。
王柔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樊兵曹有仁爱之心,想要控制太原的死伤,我王柔生于太原,自然要帮樊兵曹完成这个善举,只是事后……。”
“王家会是太原第一大家,而且我家主公……。”
“不!”樊梨花的话没有说完,王柔就道:“我希望我们王家,全家被拿,一齐入狱,王浑对外要说已死。”
樊梨花和王浑两个都惊震的看着王柔,王柔接着道:“当然,樊兵曹来找我,就是想让我们王家出力,我可以偷偷给王家的家兵下令,让他们听从我族弟王彧的,由他帮着你们把太原控制下来,有老夫在背后帮助,王彧一定能让太原平稳的由樊兵曹掌控的。”
樊梨花思忖片刻道:“您是为了王季道大人吗?”
王柔无奈的苦笑道:“老夫幼弟、长子都在丁宫手下,老夫不得不如此啊,王浑对外说是已死,老夫是想让他北上,去见我四弟,让他们找机会能逃出丁宫的魔爪,至于事后,丁并州能不能给我们王家一个出头的机会,那就不是老夫能控制的了。”说到这里王柔长叹一声,王浑立刻向前一步,跪在了樊梨花的身前,道:“只求丁并州开恩,能让我们王家事后有一处耕读之地,保全一点香烟,就是我们王门之幸了。
“咄!”王柔历斥一声,道:“休要多嘴,还不退下!”王浑不再说话,重新退到了后面。
樊梨花暗唾一口,好
个王柔,这就是老狐狸啊,王浑走了,手里握着这个秘密,王彧留下,手里握着王家私军,要是丁立反悔杀人,那并州他就无法立足了。
“王大人不必担心,樊梨花所说,每一条都是真的。”
王柔自家事敲定之后,才道:“拿下太原并不困难,张叔夜手里的人马早就疲惫不堪了,而且他们是张叔夜到了太原之后,才招慕到的,对张叔夜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忠心不足,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们王家在压制着他们的情绪,这才没有出现不妥,而我们王家能让他们听张叔夜的,也就能让他们不听张叔夜的,另外铁弗部是依附在我们王家门下的,这个;外人都不知道……。”
王浑这会张大了嘴巴,看着王柔,差一点就叫出来:“我也不知道啊。”
王柔不去理会王浑,看着樊梨花接着道:“我相信,我们王家没有人接触你们,铁弗部的去卑跟你们更是不熟,那出问题的就只能是伍琼的人马了,这样一来你们控制了一家,我们王家控制了三家,只要制住张叔父子,这太原就可立即易主。”
樊梨花暗暗心惊,王柔根本不需要调查,只是坐在这里分析一下,就把这里的情况都给查明了,当真是一只老狐狸。
樊梨花皱着眉头道:“只是我们关了你们王家,张叔夜再被抓,还能顺利拿下太原,只怕对外说出去,没有人肯信啊。”
王柔淡淡一笑,道:“这点你尽可放心,张叔夜的二子张仲熊我能控制住他,就让他出面,打着张叔夜的旗号就行了。”
樊梨花心里激动,又道:“那依老大人,怎么控制张家父子?”
王柔道:“第一,要有一个缓冲期,让外面的白波贼停止攻城,只需要一天……不;半天就够了,然后你们的人马突然进城,我们王家在事先解除城内巡兵的力量,而停战这一天,我会出面商议军情,你们封住太守府,把张家父子还有伍琼一齐拿下,然后我来说服张仲熊,让他出面,打着张叔夜的旗号,控制太原,不过……。”
王柔话语一顿,道:“外面的白波军我就控制不了了。”
樊梨花道:“这点您只管放心,我来应付。”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都敲定了之后,樊梨花这才告辞,王家父子把她送走,回到书房之后,相视而笑。
“父亲,有了樊梨花这条线,就算是白波军破城,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王柔眼中豪气干云,道:“你一直视王凌为兄,认为祁县王家,比咱们太原王家要出色,不错,他王允已经位尊司徒,可是……。”
王柔转头看着王浑道:“他实际上只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废物,你看着吧,天下大乱必启自王允,而我们王家,就要借着这个机会,先一步而起,我相信这个丁立就是我们家兴起的希望!”
王柔说完抓起茶杯,也不管那里的茶已经是凉的了,一口灌了下去,然后道:“你现在就走,马上赶到北边,把咱们的事和你四叔他们说明,让他们不要急着回来,而是为丁立破丁宫,也做一回内应!”
王浑答应一声,退了出去,王柔激动之下,不能安眠,派人把王彧找来,又商议起来。
樊梨花离开王家之后,立刻去找了孙安,由于孙尚香已经把她来得消息告诉了孙安和杨排风,她们两个正在南门驻守,按着樊梨花的要求,把她送下城去。
樊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