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八重两个人走了进来,到了厅下,樊梨花向着王柔一拱手道:“王中郎,并州刺史丁立帐下兵曹樊梨花,这厢有礼了!”
张叔夜和伍琼同时大惊,伍琼猛回头指着张叔夜叫道:“好你个张叔夜,你竟然敢放贼人进城!”
张叔夜摇头叫屈道:“伍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伍琼咬牙切齿的道:“你是太守,没得你的命令,谁敢让他们进来!亏你还在这里装腔做势,你瞒得我好苦!”
八重身后闪出一人,向着伍琼一礼,笑颜如花的道:“伍大人,是小将开城门让她们进来的。”
伍琼看清来人是孙尚香,不由得又羞又怒,他骂了半天的张叔夜,没想到内应却是他自己的人,这脸打得实在是太响了。
伍琼怒吼一声:“你这叛主贼徒!”说完拔了宝剑向着孙尚香扑了过去,拿着剑在一旁站了半天的扬排风抬腿一脚把伍琼踢翻在地,早有女兵过来,把伍琼给捆上了,只是伍琼不住嘴的大骂,一个女兵听得烦了,剥了伍琼的靴子,将他的袜子取下来,塞到了伍琼的嘴里。
张叔夜眼看大事已去,想到自己要是也像伍琼一样,被人塞一嘴的袜子,不由得浑身一激凌,回手拔剑向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王柔急一挥手,把张叔夜的手给带偏了,但是剑还是抹上了,一道一指宽的伤口露了出来,樊梨花急忙下令医女过来,给张叔夜包扎上药,好在不深,倒是死不了,只是话是说不出来。
樊梨花向王柔一拱手道:“王中郎,张太守就先交给您来照顾了。”
王柔笑道:“樊兵曹放心,反正老夫一家就要坐监了,正好把张太守也带去。”说完又道:“我族弟王彧已经去见张仲熊了,他不会反抗,而且还会协助樊兵曹,接手太原,至于下面怎么拒白波军进城,就不是老朽能管的了。”
樊梨花道:“老大人只管放心,接下来的事就是梨花的了。”
樊梨花下令八重封锁太守府,王柔早有准备,把自己的家人都带来了,这会一齐被送到了府里,然后大门封锁,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樊梨花请去卑仍回东门镇守,明天早
上再换丁立的旗号,北门在她们进城的时候,就留了文稷镇守,这会樊梨花又命高顺赶往西门,虽然今天确定白波军不会攻城,但是一切还都要小心为是。
樊梨花又让直江兼续巡视全城,用王家的名义,压制可能出现的骚乱。
安排完之后,樊梨花带着孙尚香、杨排风向着南门而去,才走到半路,李雍容赶来,把张伯奋自杀的消息说了,李雍容说得时候打了个折扣,没敢说自己动手了,只说是张伯奋伤人不肯降,然后自杀了。
樊梨花虽然知道李雍容的话里不尽不实,但是终归不好去怪李雍容,于是只吩咐派人把张伯奋的尸体给收敛了,于下的只能等太原彻底安顿下来,再说了。
这个时候张仲熊正呆坐在城头箭楼里,王彧平静的看着他,道:“二公子,你昨日丢下张太守,自行逃走,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和告诉给张太守,他会如何啊?”
张仲熊嗫嗫的道:“文诚兄,你……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小弟?”
王彧一笑,道:“何谈放过啊?我是为你啊,你想想,太原旦夕将破,你只要听我的,不但能于受难,日后张家的兴起,也都要靠你了。”
张仲熊有些不太相信的道:“那丁立真能成事?”
王彧四下看看,见左右没人,这才凑到了张仲熊的身前,道:“我们王家不比你们张家要势大,我们把一家之力都压到了丁立的身上,我们家主那就是个老狐狸,要是丁立不能成事,他能这么做吗?”
张仲熊面上渐渐有了血色,道:“那文诚,我爹……。”
王彧保证的说道:“令尊只要不做傻事,肯定没事。”
张仲熊正说着,就听外面孙安叫道:“梨花姐姐!”王彧急忙道:“那丁立的人马已经进城了,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吧。”
张仲熊一咬牙,叫道:“就请文诚兄给我引见了。”
王彧呵呵一笑,拉着张仲熊出来,正好樊梨花过来,两个人随着孙安上前见礼,樊梨花急忙上前把他们扶了起来。
三个人见过之后,樊梨花道:“二公子能弃暗投明,我们非常欢喜,只是……令兄不但不肯与我们合作,还在当街自尽,这个我们全无办法,还请二公子见谅。”
“你说什么!我大哥……!”张仲熊尖叫一声,恨恨的看着樊梨花,但是马上又有一个念头窜起:“大哥死了,这张家就剩下我了,想来父亲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再处罚我了吧?”
张仲熊想到能不被张叔夜责难,心里竟然有了一分轻松,樊梨花伸手拍了拍张仲熊道:“二公子,令兄行此让人不忍之事,虽然表面证了忠勇,却忘了孝义,而且忠勇也给错了人了,幸好二公子还在,这日后张家就只能靠二公子你了。”
张仲熊听到樊梨花也这么说,不由得更加心动,拱手道:“仲熊定为丁并州交犬马之力。”
樊梨花暗道:“果然像王柔说的,这张仲熊是个利欲之徒,几句好话就把他给哄住了。
当下樊梨花站在城上看了看下面,就留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