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城原刺史府内,诸将云集,都来给高夫人接风洗尘,丁立喝了十几杯酒之后,兴致涌起,手掣酒爵起身道:“诸公尽情痛饮!我先干为敬了!”
众人一齐举杯回应了一杯,丁立放声大笑,沉声道:“半年之前,我丁立自洛阳鼠奔狗窜一般的逃了出来,如果不是我母亲拼将死力,我丁立那有今天,我这里敬我母亲一杯,请诸位附敬!”丁立说完走下席去,单膝跪地,向着高夫人道:“母亲,孩儿敬您!”兰芝本来和高夫人同坐,此时急忙起来,闪到一边。
高夫人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连连点头,道:“德方吾儿,快快起来,这酒……娘喝了!”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立爬起来向回走,路过了上杉谦信的身边,就见这傲娇姐姐仍然那样冷着脸坐在那里,一番别样风情,就好如不苟颜色的东方不败,给人冷艳的妖异之美,他喝多了不怕死,起了挑逗之心,伸手就在上杉谦信小几边上的酒瓮里盛了一勺酒倒入自己的酒爵里,然后向着上杉谦信道:“上杉姐姐,小弟也单敬你一杯,当日不是你一人独挡吕布,小弟怎么能带着家父的遗体逃出洛阳,小弟现在有这三郡一国之地,十万精兵,姐姐可以说是首义第一功了。”
上杉谦信冷冷的看着丁立,半响才从桌子上拿起酒杯与丁立轻轻一碰,然后一口喝干,随后低声道:“只要你记得我和吕布的大仇,其他的也不用再说了,我不听。”
丁立讪讪的一笑,心道:“这姐姐不是那姐姐,一点风情都没有。”把酒胡乱喝了,回到原坐,他和高夫人都在大厅的正中坐了,还不是分开左右,而是并坐,他刚一回来,高夫人就布一块炙肉在他的盘子里,轻
声道:“快压压酒。”
丁立吃了一口肉,道:“母亲,各路诸侯还都在洛阳吗?”
高夫摇头道:“那里粮草吃光了,他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四月的时候就都散了,那袁绍故意给陈王找麻烦,说陈王是宗亲王子,洛阳乃是国都应该交给他来管,陈王就委了鲍丹娘率了一千弓骑在洛阳,全说是管着,只等董卓要是兵马来,就把那里让给他。”
丁立本来喝了酒有些发昏的头脑突然一清,眼睛就在席中孙尚香的身上一扫,随后低声道:“母亲可知道,洛阳被攻破,可有什么宝物出世吗?”
高夫人讥笑道:“岂能没有宝物,董卓说是搬空了洛阳,但那里必竟是大汉故都,还有那些帝后大臣的陵寝,董卓没有挖走的,那些诸侯还能放过不成,皇宫大殿都被拆了,听说连木头都被袁术拢去了。”
丁立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些,我是问……可有传国玉玺的消息吗?”
高夫人先是一惊,随后仔细想想,摇头道:“没有!鲍丹娘进兵洛阳,我和她同走,随路进入西河,一点玉玺的消息都没有听说,怎么,你知道玉玺的消息?”
丁立想想,那东西应该还没有出世,于是点头道:“父亲去世的那个晚上,我先到大营,吕布后来,在这空隙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三叔打听到了玉玺的下落,据说就在建章殿南的一口井里,当时他念着这个大功给儿子,想让儿子上殿敬逞,换一个官位,可是……。”
高夫人突然伸手抓住了丁立的手,低低的道:“你亲自回去,把玉玺捞出来!”
丁立犹疑的道:“可是……董卓不日必将派兵进洛阳,要是正逢其时……?”
高夫人斩钉截铁的道:“我没有听说这个东西
出世,那不管如何你都要去看看,而且别人不得托付,要你亲自走一趟。”丁立还待再说什么,高夫人摆手道:“你不用说别的,若这玉玺还在,那就是天受我儿,我儿得了,岂知四百年大汉江山不能易主矣!”
丁立呆呆的看着高夫人,一万头草尼马在脑海里奔腾咆哮:“大娘你真不愧是闯王的老婆,太职业了,听到个玉玺您就想到改朝换代了。”
高夫人眼看丁立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心急的道:“你若不去,娘就代你去一回!”
丁立急忙道:“孩儿和您说了,就是想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了,只是不知道要不要通知陈王殿下。”
“不行!”高夫人断然否定:“他必竟是大汉王子,若是被他知道了,还有我儿何事!”
丁立心道:“这东西可不就没你儿何事吗?应该是人家老孙家的。”想到这里他心头一动,道:“母亲,您可听说了孙坚将军的公子,现在何处啊?”
高夫人道:“袁术害了孙将军,知道他的那个儿子有万夫不当之勇,怕留虎遗患,就拜托了丹阳太守周昕追杀那位小孙将军,又花大银钱买通了径阳匪帅祖郎,攻打吴县,要害孙将军的家小,幸好孙将军的妻弟骑都尉吴景在吴县,这才护住了那一家人家,而周昕对袁术也是阴奉阳违,这才让孙公子能在吴中一带讨些生活。”
丁立挠着下巴,心道:“历史在这已经出现在大拐弯了,本来孙坚死后,周昕虽然随了袁术,却因为触怒了他,袁术表吴景为丹阳太守,让他率军攻打周昕,依附吴景的孙策由于武勇过人,被袁术视之为儿,招于帐下为骁将,现在孙狮子只能是在吴中一带当流匪,我要是把他能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