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冲了过来。
二百弓骑手的弓比普通的弓要硬,还没有到正常的弓箭射程
之内,他们就放箭了,二百支箭,织成一个小的箭雨,向着李爽大营里砸了下去。
真就像丁立分析的一样,李爽的营里只有不到三千人,在丁立他们结休息结束,向他大营冲过来的一刻,李爽就已经知道了,急速下令左近的人马向大营靠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人没回来,丁立他们就杀到了,箭雨一至营门前倒了一片,李爽急得大声叫道:“还射,还射!”可是营中软了一号的弓射出去的箭,没到对方马前就都落在地上了。
看看双方的距离近了,那五百散兵的军侯一挥长矛,大声叫道:“随我来!”
五百散兵向前冲了过去,用他们的身体形成了三重盾牌,李爽大营里飞射出来的箭把这五百散兵射得纷纷滚落马下,但是就在他们射箭的一刻,跟在后面的弓骑也连续两轮猛射,守在门前的弓箭手被射得射伤殆尽,营门处的防守开始薄弱起来,直江兼绪大吼一声,催马杀了过去,手里从死人手中抓来的长槊向着对面掷了过去,正撞在营门上,营门摇晃,两边的营墙都跟着抖个不住。
直江兼绪连掷三槊,匆匆搭起来的营门轰的一声倒下,直江兼绪飞马到了营门前。
十几条长矛一起刺了过来,直江兼绪用力一带战马,那马人立而起,把直江兼绪给护住,长矛都刺在了马的身上,战马疼得长嘶一声,猛的向前冲去,撞到人群之后,倒在地上,直江兼绪先一步下马,轮开手里的戒杖刀,只如砍瓜削菜一般,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后面鲍丹娘也跟着杀到了,向着李爽杀了过来。
营门失守,丁立这才挥军疾冲,二百弓骑在营门口损失一百七十多人,给后面的人马争取到了时间,八百弓骑为主,二百散兵为辅冲进了李爽大
营,直杀得尸横地,血流成河,李爽眼看不济,也顾不得再战,上马逃走。
这场战斗的时间不长,总共不到半个时辰,杀完之后,丁立下令,不可停留,穿过残营向着京县方向逃去。
只是军马都已经困乏了,而且多了数百的伤员,虽然弓骑坚毅,勉力向前走,但是马也已经开始受不了了,队伍的速度越来越慢,当赶到汜水的时候,全军都没有力气再向前一步了,那些将士看清亮亮的汜水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纷纷带着马向水边走去,丁立脸色难看,大声叫道:“先设岗哨,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渡……。”他的话音没落,就听杀声四起,箭矢就像是飞蝗一般的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一轮下来,所有散兵全部被射杀,而弓骑虽然纪律好一点,去喝水的人少了一些,仍有近二百人被射死,伤兵更是没有一个活着的。
鲍丹目眦欲裂,疯狂的叫道:“那个贼子,给我滚出来!”
“哈、哈、哈……。”大笑声响起,跟着一路人马杀了出来,当先一员大将手捧大刀,叫道:“某家皇甫斌在这里等侯多时了!”
丁立也是面色难看,沉声道:“董槐不愧被关东诸侯称之为‘董家孙武’竟然要设两路埋伏,佩服、佩服!”
这个时候李爽也从另一个方向杀了出来,听到丁立的话冷笑道:“其实你们死得不冤,这是我家公子给陈王设得连环套,我们二公子的人马就在西路紧逼,准备把鲍丹娘的人们给逼到阳城,然后围歼,我们家公子特意派人把消息漏给了陈王,陈王要是赶来了,那我和皇甫斌就在这里截杀,足以让陈王饮恨,可惜的是,陈王没来,偏你们又识破了我家公子的布置,没有向阳城进兵,那这个安排,就只好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