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三声琴音,那琴音内含杀伐,好似金戈铁马一般,胡仙真脸色一变,气息逆走,本来说话出去的气流竟然被压回来了,李鑫虽然也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只转了一口气,自然就缓过去的了,跟着伸手在胡仙真的背上拍了一掌,胡仙真长出一口气,粉脸微白,这才缓了过来。
琴音响过,那教头一张嘴喷出一口血来,脸上随后就如涂丹了一样的红,小庙的大殿里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你受了内伤,这样受着忍着,伤及本身的,现在於血吐出来了,就无碍了,下去歇着吧。”
教头恭谨的向着殿里施礼道:“刘以敬护卫不力,还请公主责罚!”
丁立他们这会也到了殿前了,听到‘公主’二字不由得神色微微一变,那清脆的声音又道:“几位,家父灵柩在殿内停着,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刘教头才不让你们进来,还请勿怪。”
丁立恭谨的道:“小人等也不知道是位公主在这里,冲撞有罪,我们这就退出去,说完向后摆了摆手,他倒不是怕这个不知名号的公主,但是他们进洛阳有大事,没必要招惹什么公主。
丁立他们刚要退出去,就听外面马蹄声响,呼喝不绝,有人大声叫道:“那什么金芝公主就在这里吗?爷爷是卧牛山的大王,正缺一个压寨的夫人,让那公主滚出来,爷爷看看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好看爷爷就要了她做个夫人,要是难看就赏给你们做个玩艺!”
刘以敬脸色大变,戟指丁立等人,叫道:“是不是你们将贼人给引过来的!”
丁立冷哼一声,道:“你拦着我们,是不是要和贼人里应外合,怕我们坏你的好事!”
刘以敬气得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破口大骂,殿里那声音又道:“几位都是至诚君子,我相信不是你们引来的贼人,还请几位就此退去,免得被我们拖累。”随着话音,大殿门上扯着毡帘被挑开了,一个身穿着紫色长衣,头上带着一
个竹笠,脸上蒙着一张薄薄的白色雪纱,手里抓着短剑的少女,在一群丫环婆子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丁立心口猛的一跳,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虽然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他第十二次召唤时候得到的金芝公主方百花,但是他正常召唤十二次,还有用卡数次,所召唤出来的人,都没有这样让他心动的感觉,这会丁立有一个冲动,直想过去,把那竹笠子挑起来,雪纱撕下去,好好看看那张脸。
女子向着大门走了过来,她身上天赋一股贵气,逼得人不由自主的给她把路让开,当她走到丁立的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停,快速的瞄了一眼丁立,然后就从大门走出去了。
丁立与女子眼神一碰,心神悸动,急忙跟了出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任是谁来,也不能伤她!”
小庙外面,村口大路上,停着数百战马,当先一个蓝靛脸的大汉,手里托着一条九股九环点钢叉,看到那紫衣女子哈哈大笑道:“人说金芝公主爱穿紫衣,行走不离一双短剑,今日见了果然如此,在下管亥;青州管亥,久闻公主大名,特意前来求娶!”
金芝公主平静的道:“管亥,我知道你是一个人物,我不信你会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从青州追到这里来,是谁雇你来的?”
管亥先是一呆,随后哈哈大笑道:“公主兰心慧质,一猜就中,不错;是有人雇了管某,让我来得意思,就是要绝了你们鲁王一支,公主既然猜到了,那管亥也就不动手了,公主自己回去,死个体面吧。”
“我若不死呢?”虽然金芝公主的脸上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语气的轻蔑却让管亥听出来了,他冷哼一声,道:“久闻公主弓马娴熟,王府教头刘以敬,一条枪神惊鬼异,要是公主不想死,那只管放马过来,只要公主或者刘教头能赢个一招半式的,那管亥转身就走,再不敢纠缠公主!”
金芝公主握着小宝剑的手掌用力,指节处发白,一旁的刘以敬看出她要出手,不由得大声叫道:“公主,却让小人过去与他对战!”
金芝公主平静的道:“你刚刚受伤,不必了,还是我去吧!”那声音平静无波,丁立听在耳朵里却是有如惊涛大浪,越发的悸动,想到刘以敬受伤是自己下令打得,竟然生出一丝愧意,不由得大声道:“公主只管观战,这贼子我来为你赶走就是了!”
丁立话音一落,李鑫、直江兼绪二人一齐上马,他们两个最擅长的兵器都不在手,为了稳妥起见,两个人打算一齐出手。
金芝公主看着丁立突然道:“阁下能有这样的护卫,想来也是一方枭雄,鲁王府凋零衰落,不能欠下别人的情,阁下的好意,方百花就这里领了!”说话间早有人带马过来,金芝公主也不着甲,就那样扳鞍上马,手里握着的小宝剑直到坐在了马上,这才连鞘插在了腰间的皮套里,跟着在马鞍桥得胜勾上摘下一条大戟来。
大戟浑身雪白,前端铸成了凤凰的样子,凤凰头向前平平挺直,那尖尖的凤嘴,就是戟枪,而两只凤翼半开半合,正好形成两个月形刃,却是戟耳,方百花大戟一晃,纷飞的雨帘被戟耳给劈开了,雨势一断再流,戟身上滴滴答答的向下落水,而她坐下的千里一盏灯一身雪白,就脑瓜顶上一圈拳头大的红毛,闪动着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