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肩上挨刀,疼得身子一哆嗦,劲力泄去,慧梅双刹一振,把朱龙的大刀给抬了起来,跟着长刹疾刺,朱龙大刀摆弄不开了,偏身闪让,丁立那支箭这会飞射出来,正中朱龙的眉头,朱龙惨叫一声摔下马去,慧梅伏身一刹把他的脑袋给劈开了。
丁立收了霍顿侦查兵叫道:“表妹,快跟我们走!”
扈三娘这会后悔没有把扈成的骨灰带在身边,但是看看这个情况,只能一咬牙,催马跟在了丁立、慧梅的身后向外杀。
此时曹军眼看朱家兄弟被杀,他们又打不过丁立的部下,不由得四下逃散,丁立在前面引路,向着北门杀去,一边丁立一边问道:“好妹子,你放心,我派人去你家接你大哥了!”
扈三娘听了这话感激不尽,泣声道:“恩公大义,三娘有生之日一定铭记心中。”
丁立笑道:“你这个丫头,都说了我是你的表哥,你娘是我的姑姑,我姓丁名立,这个关系,你还用铭记在心吗?”
扈三娘惊叫道:“你是二舅父家的大表哥吗?”
丁立笑道:“就是我了。”
扈三娘哭道:“大表哥!我早听说大表哥那些英雄事迹,就说要去投大表哥,偏我哥哥舍不得这里的家业,若是早就一步,我哥也不至于被曹家那个贼子给害了!”
丁立长叹道:“你终是杀了曹家小子,给你哥哥报了仇了,这些就不要再想了。”
他们说话的工夫,就冲到了北大街,这个时候,一阵喊杀响起,跟着一哨人马飞驰而来,马上那人生得英俊逼人,手里握着一只水磨镜面镔铁方天画戟,哭红的双眼带着血线,看到丁立他们大声叫道:“贼子!你们休想逃走!”说着话催马过来,轮戟就劈,慧梅赶上前去,晃开手里的双刹和他斗在一起。
丁立叫道:“这是什么人?”扈三娘急忙道:“此人叫朱彪,和刚才死了的朱龙、朱虎号称是‘朱氏三杰’都是曹瑜那狗子的亲信。”
丁立眉头一挑,心道:“什么‘朱氏三杰’不就是‘祝氏三杰’吗,没想到扈三娘出世把她的老亲家给带出来了,只是这‘小郎君’为什么要使着‘玉山郎’那个小娈童的兵器啊。”
朱彪和慧梅激斗正酣,就听那面又是一阵杀声响起,丁立从马鞍边上的皮囊里拔出三眼神镜铳,单臂轮了几下,只觉得轻若无物,不由得发起兴来,叫道:“你们看住了表小姐!”说完催马向前杀去。
朱彪带来的人马已经围上来了,只是曹军的实力不够,实在是挡不住丁立亲军的冲击。
丁立催马到了对面,轮起了三眼神镜铳连打数人,眼看着对面李鑫背着一具用白缎子布裹着的尸体杀了过来,连忙大声叫招呼道:“这里来,这里来!”其实丁立不喊李鑫也杀过来,他手下带着五十来人,狠冲下来,曹军更乱,纷纷走避,李鑫冲到了阵前,一眼看到了朱彪,他一路杀过来也没有碰上什么强将,只觉得杀得不够过瘾,立刻轮起着青金盘龙棍冲了过来,向着朱彪拦腰就是一棍。
朱彪本来应付慧梅就已经有些手忙脚乱,哪里躲得开这一棍,硬挨了一下,立时腰就软了,在马上都坐不得了,情急之下丢了慧梅就走,李鑫催马紧追,他的乌龙驹撒起欢来就像一条真龙一样,眨眼工夫就已经和朱彪的马并行了。
李鑫伸手抓住了朱彪,用力提过马来,丁立跟着过去,把那支水磨镜面镔铁方天画戟抓在手里,自从戒杖刀被上杉谦信收回之后,丁立一直也没有一件合手的兵器,这会看到画戟,想起吕布的风彩,不由得也想耍着试试。
朱彪是一个花
样子孔雀,露不得屁股的货,《荡冠志》里的‘小娈童’那支戟有四十斤重,也能和林教头过上几招,可是朱彪这支戟只有十八斤,不过正好满足了丁立,太沉了他就是能拿得起来,也舞不起来。
丁立把三眼神镜铳插在鞍袋里,然后挥动大戟冲阵,倒也杀出几分威风来。
众人向着北门杀去,刚穿过两条街,后面乐进带着人马追了上来,丁立大声叫道:“双喜把人都给我,你在前面开路,慧梅断后,到了北门边上就好了!”
李鑫把背着的扈成尸体解下来,丁立刚要接,扈三娘过来,把尸体抱了过去,绑在了马身上,丁立也不与她争,回头去抓朱彪,哪知道那朱彪一直在想着法逃命,就在李鑫和丁立一交接的工夫,他突然挣开了李鑫的手,飞身而起,踹在丁立的身上,然后斜身坐在了丁立的马上。
丁立的小红马留在了北边,给高夫人坐骑了,这会骑得只是一匹普通的北地健马,虽然感觉到背上换了人了,但却只是咴咴长嘶,并不挣扎,而丁立向着马下滚去,急切之间一把抓住了放着三眼神镜铳的袋子,吊住了身体。
李鑫怒吼一声,轮棍向着朱彪打去,只是朱彪用力一踹马镫,丁立的马向前窜出一箭之地,李鑫的大棍就打空了,朱彪伸手抓住了丁立手里的大戟,狞笑道:“我踹你下去是给你留了一条命,你既然不要,那就把这条戟先还我吧!”
朱彪用力夺;丁立死不松手,两个人挣抢不休,丁立突然松开抓着袋子的手,身子全靠着朱彪抓着的大戟吊着,本来抓着袋子的手用力一扯,把三眼神镜铳给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