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梦鸾追到东城门边上,就见一匹马正向着东城门冲去,马上的人穿着一身并州军的军衣,虽然是小军的衣服,但是骑的却是一匹好马,并州军就是再不缺马,也不可能这么一个小军都骑上一匹这样的好马。
“袁中道!”高梦鸾尖叱一声,马上那人鞭马鞭得更历害了,疯了一般的向着城门冲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侧的巷子里,飞出一匹长毛马来,马上一人正是高览,他轮着一口单刀怒吼道:“姓袁的,把命给我!”一边说一边紧追袁宏不放,只是袁宏骑得马当真了得,灰毛疯子跑发了性,也追不上袁宏。
高览身上有伤,马跑了一会,就气喘吁吁了,眼看袁宏越跑越远,恨极之处,扬手把那口单刀向着袁宏丢了出去。
袁宏武功低微,听到风声的时候,刀已经到了,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肩头,袁宏疼得怪叫一声,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他干脆就丢开缰绳,伏身抱住了马脖子,在马身吊吊着,那马也知道主人到了生死危亡之机,玩了命的向前跑,高梦鸾的照夜登山玉超过了灰毛疯子,紧追不放,高览虽然被马颠得直哆嗦,但是仍然勉力的追着。
此时东城门的士兵手忙脚乱的开始关门,袁宏知道,这城门一关,他就真的逃不走了,于是拼命打马,眼看着就到了城门前面,那门被推得只剩下一条门缝了,袁宏的马四蹄奋力,向前一蹿,竟然就挤着那门缝出去了。
高梦鸾目露失望,高览恨极捶胸,就在这一刻,轰的一声,本来半关的城门被一下子给撞开了,两边推门的士兵都被震得飞了出去,厚厚的尘土飞扬而起,高梦鸾回手抓住了灰毛疯子,不让高览向前,同时用力挥枪舞动驱赶着冲上来的飞灰。
好一会那灰才散去,高梦鸾和高览定睛看去,就
见东城门的千斤闸板落了下来,正砸在出城的袁宏身上,把他从中砸断,连人带马都死在了这闸板的下面,原来祝公道暗中把千斤闸给别住了,刚才高梦鸾进城的时候,冯江下令放闸板却没有放下来,可是也没有人再去把闸板固定好,那闸板一直就那么悬着,别着闸板的东西被压得越来越弯,最后咔的一声,断了开来,正袁宏从下面过去,被直接砸死在闸板下面了。
高览看到袁宏的死只觉一股压在胸口的恶气喷涌而出,放声大笑,叫道:“死得好;死得好!”叫完之后一头栽下马去,高梦鸾急忙叫了兵士,把高览给抱起来,速速送往医馆治伤。
这面高梦鸾拿下萧县,周仓和薛兰两个则是没了命的逃了出来,检点人马,十亭之中,连一亭都没有跑出来,而且最麻烦的就是袁洪没出来,薛兰忧色忡忡的道:“周贤弟,我们这会当怎么办啊?”
周仓叫道:“我想袁将军行动不便,无法反抗,他们应该不会就贸然杀了他,我们不如去卧牛山,裴元绍的老父裴宣是那里的山主,手里有五千精兵,都比咱们的人马强,另外裴元绍的妹妹,裴宝姑武艺高强,在马上擅打铁弹子,百发百中,有了他们父女相助,就算是不能打败并州军,应该也能把袁将军给救回来。”
薛兰也知道这会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应了周仓的话,就跟着他带领残兵,向着卧牛山的方向而去。
军马走了半夜,走得人困马乏,赶到了小重河,这里是淮水支流,此时春汛刚过,水势正强,这支流的水清亮亮的,透过水能看到水底下的小鱼小虾什么的,那些兵士走了一夜,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若是以往,他们还要讲一个军纪,但是这会兵败如山倒,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了,一个个的扑上去,趴在河边猛
喝起来。
薛兰看在眼里,摇头道:“这样的军纪,如何能打得赢啊。”
一支部队像子弟兵一样,秋毫无犯;可以,像鬼子兵一样,烧杀抢掠;可以,像山姆叔的少爷兵;不耐吃苦;也可以,但是最重要的是赢而不骄,败而不溃,无令不行,无命不动,袁军现在这个样子,就和一群掐架失败之后的街头痞子没有什么两样,何谈打仗啊。
周仓摆手道:“这都是袁将军说得好兵,我们有什么办法,还是先喝水吧,这些以后再说好了。”袁宏智慧值高,统军值低,他实在搞不清楚兵该如何带,出现这些兵也属正常了。
周仓和薛兰才把水囊送到嘴边,就听一阵梆子声响,跟着箭若飞蝗一般的射了过来,那些趴在河边贪水兵士的都被射死在那里,没有一个能起来的。
箭一射完,宿金娘在右,崔慧娘在左呼喝着杀了过来。
周仓急声叫道:“所有人跟我来!”向着宿金娘冲了过去,舞起手里的黑铁圆瓜锤就砸,宿金娘听那锤头破风的声音响起,不敢硬接,带马让开,回手还了一枪。
薛兰眼看周仓和宿金娘斗到一处,而那些兵士,则是四散逃走,心道:“我就是上前,只怕也冲不出去,还不如就让周胖子在前面顶着,我自去寻条生路好了。”想到这里拨马就走,刚才他叹惜兵士不行,这会他自己也是一样,给那些兵士带了一个好头。
薛兰向着小重河的下游冲去,只是才跑了没有一会,崔慧娘就追上来了,她的玄云驹脚力远在薛兰那匹跑累的疲马之上,眨眼之时已经追上了薛兰,拧枪就刺,薛兰挥戟相应,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