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书院处置她们,光明正大,没有避人的道理,岂有不能说的!”说到这里,司马芝走到前面,大声道:“诸位,我颖川书院,乃是天下读书人的种子,而今竟有两个女人,不守妇道,妄顾规矩,变易服饰,入我书院,若不处置,岂能正我书院之名!”
在场众人先是议论纷纷,随后都鄙夷看着阎芝、马玉二人,司马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他也实在不敢拖延时间,看到几句话把众人给安抚住了,立刻叫道:“给我行刑,乱杖打死!”
四个书院杂役分各执大棍,走上前来,司马芝沉声道:“你二人也算是得了一点教化,我便不让你们蒙羞了,取大布,把她们的身上盖住!”虽然没有去衣,但是棍子打上之后,夏天薄服,人的肉跟着乱颤,也不好看,所以才让人拿了大布过来。
大白布把人盖好之后,司马芝再次挥手,四个杂役一齐轮棍,只是那棍子刚一轮起来,人群之中,四枚鹅卵大小的石子飞了出来,打在四个杂役的头上。
四个杂役怪叫一声,丢了大棍抱头怪叫。
司马芝眉头一立,沉声叫道:“什么!”书院教头牛盖提了一条大铁棍历声叫道:“护卫何在!”十几名护卫一拥而上,把司马芝等人给护了起来,随后牛盖历声叫道:“哪个偷袭?给我滚出来!”话音没落,人群之中又是一颗石子飞来,牛盖眼明手快,大棍在身前一立,那石子就打在了棍上,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人群一分,就见一个青帕包头的女人在人群后面闪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冷笑道:“你家姑奶奶仇琼英!”
牛盖怒吼一声:“泼溅人,竟然混进我们书院闹事!”随着话音飞身纵起,轮大棍向着寻仇琼英的头上劈去,仇琼英转身就跑,向着人群里冲去,她手时握着大刀,哪一个敢拦着她,纷纷让路,牛盖再过来的时候,那些人正好散开逃命,倒把他给挡在外面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仇琼英给吸引住了,就在这个时候,门房里的窗户纸被戳开,一个箭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瞄住了司马芝。
围住司马芝的那些护卫里,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本来在那里嘻笑着看仇琼英逗引牛盖,突然脸色一变,猛的回身,就在他的回身的一刻,嗖的一声,箭疾若电,那剑就向着司马芝射去,高大的年轻人来不及拨剑,手里的大剑带着剑鞘就劈出去了,正挡在了司马芝脸的前面,那羽箭射在了剑鞘上,轰的一声,木制的剑鞘半面被震碎,木屑飞舞跳跃开来,另半片则是落在了地上。
年轻人手臂一振,本来沾在剑上的剑鞘木屑都被震了开来,跟着那年轻人飞身纵去,向着门房扑了过来。
门房的窗户被一脚踹开了,花碧芳拉弓搭箭站在窗前,一只脚就担在了窗框上,脚尖微微的摆动,竟然用脚尖做了瞄准具,猛的松手,鹰喙鹰羽箭向着那年轻人射了过过去。
年轻人立剑胸前,剑锋外指,鹰喙鹰羽箭正好射在了剑刃上,嘣的一声,羽箭被生生的劈了开来,但是箭上的力量仍让那年轻人向后暴退十几步。
花碧芳第三支箭再次上弦,年轻人这一回没有贸然的冲过去,而是拱手道:“在下河南史阿,不知道姑娘是哪一路的?”
射箭是军中手段,不是江湖把戏,这女人的箭术太历害,史阿不由得多想了一些:“陈王刘宠,并州刺史丁立,手下女将众多,若是这女人是他们两个的手下,那是不是这两个人派来救阎
芝、马玉的啊?若真的是那两个瘟神派来的,我史阿可是惹不起他们。”
“我只是一个跑马卖解的,谈不上哪一路!”花碧芳冷冷的说道,史阿一下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冷声道:“卑贱之流,妄入书院,好大的胆子!”说着就要动手,突然场中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场中看去,原来就在仇琼英、花碧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的时候,白寿突然钻出来,站在刑几的前面,手里握着一柄利剑,轻轻一挥,把绑着阎芝、马玉的绳子给挑断了。
阎芝认出白寿,不由得叫道:“你冒什么险啊!”颖川书院传承多年,护卫森严,在这里劫人,只有可能被书院抓住,绝没有可能把人劫走。
白寿冷声道:“少废话,我找了朋友来了,快走!”马玉知道这会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伸手抓起刑几,就在膝上磕断,然后丢了一半给阎芝,当做兵器,她们两个也粗通武功,这会也只能是拼命了。
司马芝气得面色发紫,历声叫道:“好啊,你们两个果然是来害我们书院的!给我拿下!”
一众护卫蜂拥而上,白寿冷哼一些,轮开手里的长剑连劈数人,阎芝、马玉这会也一齐上阵,打得是不可开交,司马芝看着那纷乱的场面,只觉得书院的脸都被丢光了,不由得历声叫道:“书院大门给我关上,谁来也不许开门,这几个人一律格杀,不许走了一个!”他怕丁立这会进城,干脆就把大门给关了,下了恨心,今天不把这些人杀光了,绝不开门。
白寿手里拿着的就是白起自杀时候用得人屠剑,白起一生杀人不下七十万,煞气冲天,这剑被他用来自杀,可以说是把一腔的煞气都压在这柄剑上,此剑浑身漆黑,阴冷静慑人,不待接近,就让人感觉到透心彻